王贺和钟定知趣走,方醒也不忌讳单独和锦衣卫人叙旧。
再次露出那个黑洞笑笑,沈阳说道:“纪纲倒霉后,下官手脚不大干净。”
方醒皱眉道:“锦衣卫里手脚不干净多,而且你立下大功,至少也可功过相抵。”
沈阳苦笑道:“下官当时还拉个人出来。”
私自包庇嫌犯,这个罪名不小。
“为何?”
曾经阳光青年,如今却变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还掉颗门牙家伙,方醒真是对命运大手唏嘘不已。
沈阳为难道:“那人对下官有恩。”
“恩怨分明吗?倒是不错,可惜却用错手法。”
沈阳当时要是去求朱瞻基,只要不是谋逆,或是罪行重大,至少可以用他功劳来抵。
“牙齿怎掉?”
个还没成亲年轻人,缺颗门牙,可想而知以后困难。
沈阳咧嘴笑道:“那是去年,下官……”
“故人相逢,喝点酒吧。”
方醒回身找到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个小坛子,大块牛肉干,还有些花生米之类下酒菜。
当方醒打开小坛子时,闻到那股子酒香,沈阳咽喉不住滑动着。
“好酒!”
倒上酒后,沈阳双手举杯喝大口,满足道:“去年下官和两个手下被发现,十多人追杀,侥幸干掉他们,只是牙齿当时被箭射中,幸好啊!那箭矢失去力道,没有穿喉咙里去,下官死里逃生,回去大醉场,可惜没有神佛可供祭祀,否则下官定当要去买头牛献与神明。”
沈阳说轻巧,可方醒能感受到那种在刀锋上度日艰难。
“喝吧。”
沈阳面对美酒已经是急不可耐,方醒起身道:“喝就回去睡觉,然后再来给说说这边情况。”
沈阳在啃咬牛肉干,闻言就涎着脸道:“别啊伯爷,下官现在就能说,要不……”
说着他看看小几上美酒和食物。
这是要带回去给人起享用,方醒问道:“也罢,刚才杨竹说可有出入?”
“没!”
沈阳把牛肉咽下,说道:“阿鲁台新败,鞑靼内部慌作团,等阿台去觐见陛下之后,更是山雨欲来。直到您带着大军到,那些人才收敛些,不过暗地里观望多。”
“如果不是担心瓦剌人,这些头领马上就会卷着人马开打。所以伯爷,千万别……”
沈阳眼中全是血丝,看着疲惫至极,他赧然道:“下官冒失,伯爷名将,自然洞若观火。”
方醒负手轻叹道:“当年神采飞扬年轻人,如今变成这样,人生造化之离奇,莫过于此啊!”
当时沈阳还有些崇拜方醒,可两人再次见面时,却人是物非,让人唏嘘。
沈阳手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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