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难道这就是……内外之别吗?”
朱棣点头道:“正是,看到大明人被斩首,那感觉很奇怪,所以会觉得恶心。可杀敌时,却是有念头在里面,不是你死就是亡,若是不杀,他们休养生息之后就会再次光临大明,到时候就是生灵涂炭。”
“是。”
朱瞻基有些悟:“皇爷爷,那就是信念,保护大明不被异族马蹄践踏信念,有这个信念,鲜血和杀戮并不算是什。”
朱棣把朱笔搁,起身道:“心肠太狠人,每每遇到关键时刻,他们就会选择对自身最有利方向,这点你不可不查。”
朱瞻基举反三道:“心肠太狠,那就没心,没心人自然没有方向,不过还得看是为何,比如说将士沙场征战多年,目睹无数杀戮,那心肠早就成铁石,此时只有家人才能抚慰。”
朱棣满意点点头:“你能懂这些再好不过,下面臣子都是副忠心面孔,可内里东西却得要靠你自己去揣摩。”
朱瞻基笑笑,显得英姿勃发:“皇爷爷,只要大势在,任他折腾,不过是反手覆灭罢!”
“你倒是懂!”
朱棣佯怒道:“这可是在玩火,不小心会把你自己给烧死!”
朱瞻基说道:“皇爷爷,孙儿知道,不可姑息,不可放纵,否则就如那前唐般,后期虽有振作之机,可却无再造山河之勇气,最后难免昙花现,随即覆灭。”
……
西市场杀戮废掉两个刽子手,据说是回到家就疯。坊间传闻是杀戮过甚,导致阴魂附体。
而去旁观这场杀戮*员当天就病倒十多人,御医忙不亦乐乎。
——这是几位学士集体向朱棣请得恩旨,否则小官哪有请御医资格!
“陛下发火!说那些人是心虚,必然有情弊!要锦衣卫和东厂联手去查!”
陈潇正好随同袁弥进宫汇报事情,得以听个大概。
“杨荣马上出班,啧啧!果真是大臣,马上弹劾吏部和户部,说吏部荒唐,国子监出来学生居然敢直接任职知府,也有人去任职小吏,纯属蛇鼠窝。”
呃……
杨荣这招是在分散朱棣怒火,否则场大扫除下来,朝中不知道要少多少人。
“那户部呢?”
对于吏部方醒没啥想说,这种出国子监就任职方主官风气是朱元璋开头。那时候缺乏官吏,在国子监学几年出去就是高官。
陈潇看着瘦点,脸和手有些黑,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受苦。
“杨大人弹劾户部收取赋税时厚此薄彼,有地方两三年没缴纳赋税,可户部却不闻不问,还借此派出官吏下去催收,结果官吏几年不归,在下面贪财好色,鱼肉地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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