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时,郭某也无可奈何啊!幸好兴和伯御下有方,否则郭某万死难恕。”
方醒淡淡道:“方某麾下兵不过两千余,安阳候无需如此谨慎,至于过往,过就过,无需介怀。”
当年从北平去兴和这路,聚宝山千户所真是拿命在拼,若不是方醒拿出许多物资,能坚持到兴和不会超过三百人。
而郭义此番表达不过是看在方醒身份和当年有天壤之别份上,担心以后会被他下黑手。
郭义闻言就苦笑道:“不瞒兴和伯,当年郭某确实是在袖手旁观,并未伸手,可军中就是这样,等级森严,若是越级干涉,事后报复……”
郭义坦然出乎方醒预料,他淡淡道:“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方某自然是懂,可这样不行!”
这位兴和伯难道还是位品行高洁人?不然他怎会单纯到以为能改变人心!
方醒沉声道:“方某不怕逾越说说吧,等级森严,这是军中必须东西,可大明军队却不是私人,公报私仇这等事,恕直言,这是陋习!就该露头就打!”
看到郭义不以为然,方醒就说道:“在天津,那些敢于上报守将不法将士你可知道去哪吗?”
郭义讪讪不语,那还用说吗!
“全家死光光,无生还!”
方醒声音带着怒气:“那些畜生,已禀告陛下,请求主犯律凌迟,家眷全都发送瀛洲,三代不许归乡!”
郭义苦笑道:“不瞒兴和伯,下边卫所们已经清查次,千户官以上都抓五人,就等着王爷定夺。”
方醒冷笑道:“王爷也是怒不可遏,这些人没个能有好!”
“还有侵占田地,郭某请罪奏折已经去京,难辞其咎啊!”
郭义内疚模样丝毫没有打动方醒,他知道此人不过是想脱责,至于内疚什,纯属多余。
番谈话后,双方关系依然是原样。
……
大明不少地方都是由军镇发展起来,宣府就是其中之。
十多万人马,人吃马嚼,随军军眷散布在各地,这就是商机。
原先开中法废除之后,南粮北调就成宣府生命线。
走在街上,方醒想着以后在北方扩大种植土豆前景,觉着应该不会差。
“老爷,前面有个老头。”
小刀提醒方醒下。
老头自然不稀奇,可这个老头却身穿破烂军服,独臂,少只耳朵。
老头面色发红,坐在家布店台阶边上,手中端着个破碗,不时喝口。
这就是军户,父死子继,除非逃亡,否则这就是宿命。
“这样下去不行!”
方醒回到住所,就磨墨开始写奏折。
“……臣闻汉唐时百姓勇于应募,何也?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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