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坐在车里,对着方醒微微颔首。
朱高燧马车就在边上,他看到方醒后就郁闷道:“方醒这是想干什?”
朱高燧被朱棣拒绝后,谢忱也深受打击,可此时也只得打起精神道:“王爷,在下看他是想把那些童男童女送给少师吧!毕竟少师精通佛道,肯定是用得上。”
“哎呀!本王怎就忘呢?居然让他抢先,该死!”
朱高燧懊悔不已。
人老就怕死,朱高燧不认为有谁会例外。
而通过佛道来求长生,古往今来从不少见。
朱高燧眼神变,阴森森道:“回头就让人上奏折,弹劾,定要弹劾!”
胡广也是心中微动,他听到杨荣在身后叹息,金忠在低声喝骂,不由闭上眼睛。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咦!
稚嫩歌声响起,胡广睁开眼睛。
杨荣和金忠都不禁失笑,然后沉浸在这优美歌声之中。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姚广孝看着那些表情严肃孩子,缓缓闭上眼睛。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童年,成人,郁郁,奋发……
知交大半零落,鄙夷,不解……
“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新奇唱法,整齐童声,这切让众人都沉默。
姚广孝微微偏头,屈指弹去滴浑浊泪水,然后对方醒拱手道:“兴和伯有心。”
方醒躬身道:“少师珍重。”
说完方醒就转身离去,大家这才发现,他和那些童子居然是步行来。
姚广孝干咳声,车队缓缓而去。
在场人都有些呆滞,个文官想继续送,可出去几步,却发现只有自己人,就讪讪退回来。
“这词不怎样啊!”
个文人酸溜溜打破寂静。
胡广看他眼,摇摇头,然后也走。
杨荣只觉得那股子萧瑟之意还在胸中回荡,就淡淡道:“诗词不必华美,应景最好。”
随着送行诸人各自归去,这首歌也跟着传遍金陵城。
“知交半零落啊!”
解缙有些颓然,大早上不去书院,就赖在方醒书房里喝酒。
等方醒抱着土豆再次进来时,解缙已经是醉眼朦胧。
“壶浊酒尽余欢,哎!”
解缙把酒杯扔,跌跌撞撞起身道:“老夫也来日不多,德华,到时候你也得给老夫作首,还是这般唱法。”
方醒哭笑不得叫辛老七来扶着他,然后说道:“解学士,昨日晚饭您好像才吃三碗,大肥肉也吃好几片,这还早吧?!”
解缙摆手道:“活不长,活不长!老夫去矣!”
方醒笑着进内院,铃铛马上就跑过来,直立着伸出前腿,扒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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