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散朝后胡广讥讽方醒几句,那些话瞬间就传遍金陵城。
文官四品以上不得经商,但武勋就没有这个忌讳。
关键是胡广针见血指出方醒本质:你娃凡事都喜欢扯起大明利益这面大旗,可你经商日进斗金,钱都进自己腰包,大明利益何在?
“兴和伯这次是作茧自缚,胡大人太厉害!”
“他口口声声说文人无耻,可他自己又好得到哪去?还不是样与民争利!”
“你还真以为他是圣人呢?都是丘之貉!”
“就是,伪君子!”
“……”
而夏元吉当然知道外面物议,所以听到方醒问题就说道:“那是太祖高皇帝时定下,不许门肆经营,全都集中在塌房。时至今日,其实这些禁令早就不废而废,不然你酒楼也开不起来。”
方醒笑笑:“太祖高皇帝不是抑商,而是想把商人控制在手中,可集中交易方式终究不可取。”
朱元璋当年在南京不许门肆开业,那些商人没办法,货物就堆放在船上和城外,结果就便宜那些中人。
最后这位老大觉得也不是常法,就建十多座楼,让商人们集中在这里交易。
“三十税,这对民生物资交易倒是很恰当,可对于某些行业,夏大人,觉得低。”
方醒正色道:“太祖高皇帝时低税率那是为重振商业,可现在还那低,在很多行当就只能是便宜那些商贾。”
夏元吉苦笑道:“你以为不知道吗?可那些行业是谁在经营?背后都有谁?武勋经营不收税,文官背着做生意也很少交税,大明年商税送到户部,本官看着都不想收!”
看到方醒还想说话,夏元吉起身道:“你这个题目太大,本官接不住,要不你就去和胡广谈,或是直接上奏折。”
方醒起身道:“如今商税等同于无,全部负担都在农户身上,夏大人,有地方石米要交八斗税,已经出现流民!”
夏元吉摇摇头,“这事你得去找陛下,别人都不敢动。”
方醒打个哈哈道:“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做,比如说先把家税收。”
“你这是在找死呢!”
夏元吉气急败坏道:“才将弄盐商,你又准备让那些勋戚文官恨死你吗?咦!”
夏元吉狐疑看着方醒,良久才说道:“你,你不会是用盐商做引子,实际上是想拿商税开刀吧?”
方醒拿过账本道:“无稽之谈,夏大人,作为户部尚书,收税吧!”
“本官不收。”
夏元吉不想接过这颗烫手山芋,急忙就准备闪人。
方醒也不拦他,只是坐在他椅子上笑道:“今日你若是不收,那可就在这里安家啊!”
夏元吉本就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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