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金陵城并未萧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永远都不会缺乏话题和新鲜事。
而最新消息就是兴和伯方醒举拿下两淮作乱盐商,不但抄没出让人震惊财物,而且还重新走海运。
“听说户部夏尚书这几日走路都在发飘啊!”
“岂止!夏尚书昨日大笔挥,把拖许久北平紫禁城钱款都给批,听说连陛下都在嘀咕,说这个夏老抠怎地突然变大方。”
“那还不是因为兴和伯抄那些盐商,听说光是金银就运几十车,还有那些田地店铺,啧啧!户部发呀!”
“啧啧!这兴和伯出手狠辣,三次下扬州,三次都是抄家灭族,看他那个方学教出来学生大概也是这样,好重杀气啊!”
“还有,你说兴和伯这般行径是不是竭泽而渔?把那些商贾都抄光,到时候谁还敢做买卖?”
“就是,那些盐商好歹也曾经为大明出过力,这下抄大半,让人心寒啊!”
“……”
方醒悄无声息进皇宫,而朱勇正在家里大发雷霆。
“你说他这是在干什?就显着他方醒能干是不是?还走海运,老子看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越看着须发贲张朱勇,苦笑道:“国公爷,方醒此举可是帮陛下大忙,此时不宜冲突。”
“堂堂国公,难道还怕他吗?”
在朱棣令他滚回去之后,朱勇就知道自己坏朱棣大事,可事情终究无法挽回,所以他只得把方醒当做目标。
陈越低不可闻叹息着,然后劝道:“国公爷,兴和伯文武皆可,而您却是武勋,当初就不该……哎!”
陈越觉得朱勇当时就不该只看到那点利益去抢这个任务,结果鸡飞蛋打不说,而且还成全方醒。
没有朱勇衬托,哪能显出方醒能力来啊!
朱勇恨恨道:“那张辅当日也未曾帮说话,显见这两郎舅都是路货色,特!”
陈越暗自翻个白眼,心想人家是郎舅,当然会帮自家人,没给你朱勇落井下石就算是厚道。
“那竖子进宫?”朱勇问道,脸上有些狰狞之色。
“国公爷万万不可!”
陈越正色道:“此次盐政之事立下大功就两人,方醒和金忠,您要是出手,陛下必然会大怒。您可别忘,当时整个太医院差不多都去金忠家,可见此事在陛下心中重要程度。”
“呯!”
……
方醒出宫,他表情看着很自然,不喜不怒,平平淡淡。
“陛下终究还是下不这个决心啊!”
回到家,家人叙叙别情后,方醒就找到解缙,有些失望地说道。
解缙问原委后,就抚须说道:“德华,你太急!此事本就不能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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