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仔细看着奏折，等看到方醒提议冶炼出成品铜，然后走海运运回去时，他不禁摇头叹道：“德华，运河已经通
，海运式微已不可逆转，你这是何必呢！”
方醒面色坚毅
道：“如锡公，方某这辈子就算是和海运揪扯上，海运不大兴，方某就不罢休！”
“罢，老夫不管你。”
黄福把奏折交给人去送，然后欣慰道：“学堂已经开始招人，德华，这是交趾教化开端啊！你功莫大焉！”
“顺手而为，小事情。”
其实儒家是最喜欢文化侵略，所以后来整个东亚地区几乎都是儒家文化圈，从这
点来说，儒家功不可没。
所以方醒才想着用儒家来给交趾人洗洗脑，特别是加料交趾历史介绍，相信会让种甘蔗大军中多出不少人来。
于是方醒就去城中家学堂旁听。
教室不错，起码看着很坚实，那人抱粗细木柱子让方醒觉得有些奢侈。
里面坐着四十多个从七八岁，到十多岁男孩，上面是位儒生。
儒生拿着本书在念着，念句，下面学生就跟着学句。
“人之初……”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
这些孩子都大声跟着念，有发音不标准，但老师也不管，只要跟得上节奏就行。
“伯爷，这些学生中多半都是交趾人。”
看门老头屁颠屁颠介绍着。
方醒点点头，交趾汉化在目前来说不是很理想，在记录中，是那位黎利太祖上位后，才开始大力推行汉化。
可你别以为这是对大明亲近，究其深层次原因，不过是因为在东方，只有汉人才有系统文化知识。
没有给你选择余地。
不学下场也不少，比如说蒙元人，武功强盛时，纵横世界。
可武力终究只能时兴盛，时间长，就如同尽兴男人，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是蹶不振。
“磐石先生。”
老头在边上声殷勤招呼打乱方醒思绪，转身看，李正阳老先生正背着手在打量着他。
方醒走过去，两人在门口站着，最后还是李正阳先问道：“你既然对交趾深怀戒心，那为何又肯让他们学四书五经呢？”
“还有文章。”
对面有几个交趾孩子正咬着手指头看着这边，方醒微微笑：“磐石先生，并非方某小看儒学，可
就问句，儒学可强国否？”
“当然！”李正阳傲然道：“儒家立世以来，哪朝哪代不曾有兴盛？”
“兴盛之后呢？”
李正阳愕然，然后辩驳道：“日出日落，兴衰往复，此乃天之道也！”
“不能避免吗？”
“不能。”李正阳笃定道。
这位老先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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