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同事,我得想好什么时候公开,万一大家有偏见,影响到我的工作,那我得未雨绸缪,先想好应对办法……”
骆恺南捏住他的耳垂:“你想得这么多啊?”
詹子延点头:“这是人生大事,当然要尽早想清楚。”
骆恺南笑了声:“我知道这是人生大事,但这也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没必要昭告天下,你担心影响工作就别说,我们领个证就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张旗鼓的,我也不喜欢。”
詹子延确实想低调一些,但又觉得这样委屈了骆恺南,想了想:“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到时候请几桌亲朋好友吧?不过我这边可能就前锦一个人。”
家人亲戚都没往来了,同事学生又不能请,除此之外唯一的朋友……是对象的小号。
听着又凄凉又有缘的,不知该哭该笑。
骆恺南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我和我们家亲戚也不熟,自家人吃顿饭就行了。”
有些社恐的詹子延松了口气:“行,就一桌的话不需要提早订宴席了,大饭店的档期都很满,我看过,起码要等三四个月……”
“你看过?”骆恺南抓住了重点,眼中漫上揶揄,“为什么要看婚宴档期?想和谁结婚啊,詹老师?”
“……”詹子延不说话了。
耳垂随着揉捏愈来愈红,几乎要滴血。
骆恺南不是见好就收的性格,他越害臊,越要逼问:“早就想当我老婆了,是不是?”
詹子延偏过头,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
他内心有话难言时,就会有很多无意识的小动作。
骆恺南对他有的是耐心,也不说话,手滑到他的下巴,像逗南南似地挠他。
詹子延怕痒,握住那只恶作剧的大手,终于开口:“人总是……会有些幻想的。”
承认了。
骆恺南勾唇,缓缓逼近:“你还幻想了什么?穿婚纱拍结婚照?去海岛度蜜月?还是和我洞房三天三夜?”
詹子延的后腰靠到书桌边上,按住他的胸膛,小声回:“我没想那么多,我就……就在脑子里演练了誓词环节,怕到时候太紧张,说话磕磕巴巴的。”
骆恺南心一软,不调戏了,也轻声细语地说:“誓词是主持人说的,你想亲口对我说?”
詹子延:“嗯,自己说,更有意义。”
骆恺南握住他的手:“一个人练有什么意思,我帮你,现在就对我说。”
詹子延抽不出手,左躲右闪,逃脱不得,在威逼利诱之下,最终当着骆恺南的面,小声说了一遍早就背出来的誓词。
骆恺南不满意,批评他声音太轻,让他又说了一遍。
第二遍嫌不够流畅,第三遍指出情感不够饱满,第四遍……
反正总有再听一遍的理由。
直到晚餐时,詹子延的脸色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