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这觉睡到下午两点。
醒时候身上多条薄毯,就昨天那条,应该是詹子延给他盖。
他不自觉地嗅嗅。
毯子上带着淡淡、詹子延身上独有皂香,似乎经常清洗。
这家伙挺爱干净,难怪给人种不染尘埃印象。
办公室里多两名学生,男女,正好奇地打量他。
骆恺南转头就对上两人探究视线,目光骤冷,逼得对方避开视线。
詹子延充当起中间人,向两边分别介绍:“这是带研学生,叶颖慧和朱宵。这是这学期助教,骆恺南。”
完又对两名学生说:“要是不在,你们可以找他。”
骆恺南立刻拒绝:“别找,他要是不在,也不会来。”
朱宵和叶颖慧尴尬地看着他俩,不知道该听谁。
詹子延没办法,让步:“那就去教学楼办公室找高旭老师,或者其他老师,都行。”
等两名研究生走,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詹子延转动椅子,朝向某位不给面子助教,表情难掩失落:“你这讨厌哲学吗?”
骆恺南小憩过后就开始干活,边打开笔记本边回:“不,最讨厌语文,恨屋及乌,所有文科都讨厌。”
“那你怎出国留学?需要学外语吧,外语也是文科啊。”
“外语需要学吗?听听就会。”
“……”詹子延对这位天赋型选手无话可说,转回自己办公桌前,继续批阅作业。
转眼间,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钢笔尖划过纸张摩擦声。
骆恺南写几行代码,不经意间抬头,望见那道略显落寞背影。
不知怎,他忽然想起那晚流几滴泪、又隐忍回去詹子延。
没见过情绪那内敛人,连醉酒后哭泣都小心翼翼。
说不定这会儿心里正委屈着,只是不说而已。
仔细看,批作业速度似乎也慢许多。
骆恺南眉心蹙蹙。
这人怎老是委屈?又没说什重话,摆出这幅可怜巴巴样子给谁看?
真把自己当回事。
詹子延握着红墨钢笔,迟迟不落下,心里特别难受。
都大学生,怎字还写得这难看?
像堆扭在起蚯蚓,根本无法辨认。
不行,他得记下名字,明天去课上好好说说——
“喂。”身后突然传来声喊。
詹子延回头:“别这喊老师。”
骆恺南满不在乎,手扬,抛来样东西。
詹子延精准接住,摊开手掌——是盒提神醒脑薄荷糖。
骆恺南嘴里也含着颗,漫不经心地晃过来,看眼他办公桌上摊开作业:“要帮忙吗?”
詹子延倒颗薄荷糖,放进嘴里,顿觉股直冲天灵盖清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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