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率先移开眼，右手不自觉地并拢，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手心有些烫。
严准放在桌上
手机连续响
好几声，催命似。
“
下去看看。”严准说。
裴然点头，不明白严准为什
下床也要跟他报备。
很快他就知道。
严准掀开被子，撑着身从他身上越过去。
学校小破床咯吱咯吱地响，严准手臂撑在他脸侧，差
点就能碰上他，他甚至能感觉到严准手臂上散发热度。
裴然放轻呼吸，彻底醒。
裴然洗漱时候，发现手机上有未读消息。
【林康：裴然，昨晚你到底找谁来？】
【林康：……苏念把罗青山接走。】
【裴然：那就好。】
【林康：？？？】
严准已经收拾好，他坐在裴然椅子上单手玩手机，脸上还带着倦意。
个电话打进来，看见来电人，严准忍不住抬眼看看时间。
“哥！”林许焕声音特别精神。
严准懒声问：“没睡？”
许多职业选手都昼夜颠倒，林许焕就是其中个，平时下午两三点才起，天不亮不睡。
那头愣下，才慢吞吞道：“连着打两天比赛太累，昨天睡早，都起床个多小时……哥，你声音怎啊？跟破锣似。”
林许焕说有些夸张，但严准声音是真哑，听就听得出来。
“感冒。”严准问，“有事？”
“有哇。”林许焕道，“基地就个人起床，阿姨今天又请假，自己吃早餐怪无聊，去找你吧哥？块吃早餐？”
前面传来脚步声，严准目光随着裴然移动，看着他重新打开昨晚药箱，摸索半天找出袋喉糖来。
严准把手机拿远，接着姿势很轻地牵下裴然衣角：“早餐出去吃？”
裴然顿：“好。”
挂电话，林许焕很快发餐厅地址过来，是附近家很出名粤式早茶。
裴然撕开喉糖包装，挤出颗给严准：“难不难受？”
严准倾过身子咬住，含进嘴里，凉凉。
“不难受。”他从裴然椅子上起来，抬手压压裴然翘起头发，“出去打个电话，你好再出来。”
严准手掌大而温热，裴然想起昨晚覆在他额头上温度，怔怔好久才回神，垂着眼慢吞吞把糖纸折好放进口袋。
严准没电话要打，他靠在宿舍走廊围栏上，打开微信看昨晚收到信息。
都是罗青山发来，二十多条，有质问有辱骂，好几条语句都不通顺。
还有几条十多秒语音，严准连翻成文本兴趣都没有。
最早条是半小时前发。
【罗青山：你昨晚在哪里睡】
严准动动手指，拉黑。
两人起出现在包厢里时，林许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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