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你哥哥风风光光给你备份嫁妆,如何?”
寡妇柳眉倒竖,欲要张嘴便骂,又想起自己娘家人早亡,竟然没有能给她撑腰做主。如今她们孤儿寡母,府里头内内外外又都被孙氏人把守着,受气也只能凭白受着,申冤都无处诉。
她几乎咬碎牙,却也不得掀桌,只道:“先夫尸骨未寒……”
孙氏笑道:“所以这是后话。弟媳你不替旁人想,也该替你亲儿想想才是。”
寡妇愈发无可奈何,被这话气几乎仰面大哭。待到儿子守孝回来,她揽着孩子,心知这之后许多年定然不会好过——她尚且能为着先情道撒手而去,只是这孩子如何?
难道就留在这儿,给那对狼心狗肺人嗟磨?!
她越想越心如死灰,欲要头撞死以保清白,又恐怕留下小儿无人照看。最终含泪,将那压箱底金块挑出两块来,欲哄着孩子与她道吃,母子两人同死,也比留在这儿受人欺辱好。
孩子尚且年幼,虽然已启蒙,到底懵懵懂懂。抱着她喊句“母亲”,还问她:“母亲可还是难过?”
寡妇两眼淌泪,下不去手。她终于沉沉叹声,哄道:“无事。你且先去睡。”
小儿本不想独自抛下母亲休息,但他年小体虚,白日里又跪大半日,精神早已不济,虽是在旁强撑着,不过半晌功夫,便沉沉睡去。寡妇见他睡,方才独自梳妆打扮坐到梳妆台前,换当日成亲那身婚服,插先夫亲手为她打簪子。
她于镜前理完妆,哽咽念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随即狠下心,将金块死命朝着喉咙中塞,强咽下去。不知多久后双眼闭,沉沉睡于这梳妆台上,额头撞翻胭脂盒,再也不曾醒来。
等孩子再睁开眼时,已然无父无母、孑然身。
他远方叔父对他并不上心,如今还在孝期中,他们却已经开荤。孩子独自不吃,整日里只跑到小院子里独自蹲着,没两日便饿面颊消瘦,也没人为他送饭。
倒是先前受他照拂下人,偷偷将馒头揣在衣袖里给他带过来,权当是顿饭。
几日后,忽然有仙人降临此处,说是这其中有他机缘,要于此处收几个弟子。
凡人皆想修仙,修仙之人长年永寿,面容不改,法力非常,连当今皇帝亦是十分推崇。几家仙门中子弟下凡尘来,都被百姓称为活神仙。
如今,活神仙却来这里,言明要收徒。
这是何等罕见好事!
家家户户都将自己孩子向活神仙那里带,新杜老爷自然也不例外。他房中姬妾多,孩子也不少,加起来有七八个,总有个能让神仙看得上眼。
那些仙门弟子带探灵石来,只让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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