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问对方:“不知王大人家中共有几房妾室?”
那大人被如此问,竟有些豪气,答:“不过七房!”
顾黎便微微笑,道:“顾某只此房,不会再有。不知大人方才说,谁人好色?”
“……”那大人脸上忽青忽白,说不上话。反倒是御座上皇帝抚掌大笑,连声赞好,亲自写个牌匾赠与杜云停。写倒也奇特,是“松竹之姿”。
得牌匾,自然该挂。可杜云停看着那四个字,总是觉得不是滋味。
松,竹,都是清正雅洁之物。赠与他这个抱将军大腿,倒像是刻意教他要自尊自重,莫名有些挑唆意味,偏偏杜云停没这个念头。
他没让人把牌匾挂自己平常喝顾先生睡觉地方,偷偷命人挂后头。
反正,看不见就行。
李管家望着府中情形,只觉着老怀欣慰。
他常常忧心这府里没半点人气,如今亲眼见着这府中人日比日鲜活,将军笑次数也比寻常多许多,那小暗卫格外能引得将军发笑——这切都是好,没半点不好。他心安下来,当真以为,这便是以后日子。
直到那件事发。
他站在院子里,亲耳听到将军命人砍花树,遣散所有奴仆,放下红灯笼。牌匾被砸,将军日也不再去上朝。
这府里曾经活过,如今却又死。这次死更为透彻,甚至不曾留下星半点生机。
他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缘故。
宫七死。
那个能让这将军府活过来人,已然双脚踏进黄泉路。
杜云停睁开眼时,将军就在他身侧。他身子软不像话,手脚上套着玉环,环上连着细细金链。男人手抚着他额头,瞧见他睁开眼,手臂微微撑,将他扶坐起来。
“可难受?”
将军低声问。
杜云停张张嘴,想要答,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瞧瞧窗外,意识到这是白日。
他在白日,是说不得话。
他微微点点头,身子疲乏很,又要闭上眼再睡,迷迷糊糊却觉得像是忘什。他攥攥男人衣襟,张张嘴。
“无碍。”将军道,将被角向上拉,道,“不过是病,放心。”
床上人便又把眼睛合上。
顾黎守着他,见他睡得熟透,方才站起身。李管家就在门外等着,脸色惨白如同宣纸,竟比寻常还要老上十岁。他见着顾黎出来,噗通声便给顾黎跪倒,苦苦求道:“将军,宫七他已经不在,您便放过他——您让他自去转世投胎去,如此将人强留在世,您便不怕将来恶报加身?”
顾黎却像是半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淡淡道:“领银子罢。”
李管家头发松散,仍然不肯走,给他再三磕头。
“这绝非是老奴走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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