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从上而下都透着舒爽。他
高兴，手笔也大，杜云停
日子下子好过起来，连零花钱都是往常三四倍。
顾黎却天也没有休息，这边刚刚结束毕业典礼，那边已经在家族企业里挂上
名，负担起整个分公司运作，甚至比高中时更忙碌。两人见面时间锐减，杜云停只好手手机手充电宝，全靠着电话和视频解相思。
会前会后，顾黎都会简单与他说两句，两人对着手机屏幕，飞快把这天新鲜事说说，直到有人敲门催促才会挂断。挂断前，杜怂怂嘟起嘴，认认真真地在屏幕上亲口，亲完后眼巴巴望着，显然是在等回吻。
顾黎没回，反而面容沉静下来，教育：“上面有细菌，下次不要碰。”
“……”
顾先生浪漫细胞定死完。
杜云停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那黎哥今天晚上——”
顾黎看眼日程表。他约有应酬，可看着屏幕那端小男朋友满含期待脸，却又忍不住心魂都跟着牵荡过去。
“晚上
去接你。”
杜怂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而问：“几点下班？”
顾先生重重画下日程表上那行，回答：“七点。”
听完回答完后，怂怂并没就此罢休，反而仍然巴巴地瞧着他，显然是舍不得挂。
“视频还开着，”杜云停和他打商量，“行吗？——不用开声音，就想看看黎哥……”
当然不行。顾黎工作和生活分很开，况且，他没有足够自信能够在少年注视下不分神。但那眼睛清凌凌，黑白分明，顾黎光是看眼就要心软，拒绝话压根儿吐不出来，心神动，忽道：“别嘉言。”
“嗯？”
顾先生僵着张清冷脸，慢慢做个从口袋里掏东西动作。他摸索半天，最后大拇指与食指第二关节处交叠，模仿着当初杜云停教他动作，冲那边小男朋友比颗心。
怂怂：“！！！”
“晚上见。”顾先生声音缱绻低沉，耳根处有些薄红，按挂断。留下杜云停个发半天呆，等反应过来之后穿上鞋啊啊啊下去跑好几圈。
大呲花！
怂怂差点儿被顾先生甜成朵大！呲！花！
六点五十，顾黎提前结束工作。他与助理交代完事，签署最后份文件，却忽然听到楼下有响亮鸣笛声。
顾黎并未当回事。他们分公司选址靠着条主干道，来来往往车多，挺正常。他匆匆把签完文件放置在桌上，正欲给司机打电话，屏幕上却显示有另道电话打进来。
是小男朋友。
顾黎以为他等心急，接通后便向下走，“马上下楼。”
那头少年应声说好，也不催他，笑眯眯。
顾黎匆匆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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