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小平头从那句“下地”里头品味出意思来,他就带着书也加入
杜云停
专属学习小组。
倒不是他愿意，只是两家家长认识,关系也好。偶尔聚会上遇见
聊，杜云停成绩跟火箭样，蹭蹭往上蹿，他成绩却始终徘徊在班里最后三名,说出来都丢人。人不怕别，就怕对比,小平头立马被爸妈赶着往杜云停这儿来,说什
也要带着他块补课。
他挺有自知之明，生怕顾黎不愿意,还买大袋子零食往桌子上放，讨好地看着俩人。
“那个,
就块儿写写作业……”小平头跟杜云停打商量，“成不？”
念在他之前两肋插刀情分上,杜云停答应。小平头高兴起来，在后头跟着。
“那咱们上哪儿学习去？找个网吧？”
“……”
找个网吧还学什习,学怎上分排位吗？
杜云停说：“自习室吧。”
楼上有二十四小时不熄灯自习室,是为住宿学生准备。即使是在这样深夜,里头也坐着满满当当人,小平头打眼看,屋子学霸。他有点儿被这样学霸气质唬住，挑好会儿，才挑个僻静角落,三人对着坐。
杜怂怂学习计划本都是顾黎负责。他掏出本子，对照着在上头完成任务上画勾。小平头探头看会儿，瞧见他上头写满满都是字，而且还挺工整，再看看自己卷子，居然有点儿自惭形秽。
他扯着书，把那手鸡扒字盖盖。
自习室里静极，只能听见笔在纸面上写动沙沙声响，夹杂着书页翻动声音。顶上灯发出柔和白光，小平头望又望，没有个人抬起头。
他盯着那卷子，只能认识上头汗字，却全然读不懂题干。正茫然着，忽然听到身边别嘉言低低地道：“黎哥，这个公式……”
他下意识侧过头去，在灯照耀下，少年侧脸愈发显得柔和，上头轻细绒毛都被照清楚，有种奇异毛茸茸错觉。
他听见顾黎声音，里头掺杂着种不动声色温柔，前所未有耐心细致。
“这样。”
他接过少年笔，在纸上带着他演算。少年小声与他说两句，不知道说什，顾黎微微笑起来，手抚着他头，帮他掠过鬓边有点儿乱头发，顺手按按太阳穴。
“嗯，对。”
少年重新低下头演算，仍然皱着眉。顾黎低声又在他耳边说几句，干脆抓着他手，指导着他写下什——这下，杜云停眉头彻底松开，开玩笑似说：“顾老师教真好。”
顾黎手中笔敲敲他额头。
“再不会，学费就要涨价。”
他将保温杯瓶盖也拧开，示意少年喝口。随即他自己嘴唇也贴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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