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来,从头到尾又冷又拽就只说四个字——你是没看见校长表情……”
杜云停想想,扭身碰碰同桌胳膊。顾黎抬起头,说:“怎?”
他黑而深眼睛抬起来,注视着少年,伸手去探他额头,“还不舒服?”
“不,”杜云停解释,“黎哥,你今天上台讲话……真只说几个字就下来?”
顾黎淡淡嗯声,确定他温度并未升高,便把手收回来。
“为什?”怂怂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有媒体到场录像。”
动员大会弄得还蛮隆重,教导主任说几遍,甚至搬出顾家父母,才劝动这个年级第上场。甚至连发言稿都是经过几版准备,看着像是要拿去做这次招生宣传材料。
“浪费时间。”对着身边群人躁动不安,顾黎只简短做评价。小平头这会儿对他崇敬蹭蹭往上升,听这四个字都听格外心潮澎湃,“谁说不是!就这个东西居然还要排练,要不是能趁着这机会到外头走走,谁乐意在大太阳底下陪他演这出……”
顾黎笔尖停滞在纸上。
他其实接到父母来电。顾母有朋友是学校董事会成员,如今正要借着对方人脉再搭上条线,因此打电话来时,声音都是不容拒绝,丝毫没有与他商量意思,“好好配合,当这是工作。”
顾黎垂下眼,也不与她说耽误学习排练太多之类事,只回她:“好。”
他们母子之间话从来不多,几乎可以说是除必要外从不说话。顾父顾母都很忙,在顾黎记忆之中没有回过几次家,更多时候都是在各条国际航班之上来回飞行。他们家人都有些商业方面天赋,对孩子要求也与对生意伙伴要求样,严厉近乎苛刻。顾黎不打算与她说什,答应下来便准备去做。
他站在主席台上,底下全是黑压压人头,灰蓝校服涌动着,簇拥成团,又慢慢被引导着排成整齐队列。顾黎才发觉自己连半点心神也不能聚集在发言稿上,他想着独自被留在教室里头少年,好像从那边牵过来条线,绊住他手、绊住他脚,绊他几乎不能思考。
校长声音模模糊糊,像是隔着遥远水面。
“接下来,有请们学生代表……们顾黎同学……”
有谁推他把,示意他上场。顾黎走到话筒前,在校长热切地说要他传授给同学经验时,薄唇张,只吐出四个简单字,“多做点题。”
“……”
校长还笑着望着他,等待着听他后面话。顾黎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下主席台,似乎全然没听到底下骤然炸开声浪。
“真是神,”小平头还在叨叨念,“从来没见过这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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