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又硬生生将手收回来,转而牵着他,“哥哥,怎不开心?”
“他干嘛说撒谎?”杜云停这会儿情绪格外敏感,还在斤斤计较,“又不会骗小陆!——他凭什不信怀崽?”
商陆握着他手,温声道:“不是不信……”
夜间风有些凉,狼崽子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青年身上。他个子比杜云停要高大许多,外套也大上不少,肩膀处布料松松垂下来。商陆帮他扣颗扣子,又摸摸他头。
“哥哥说什,都信。咱们明天再来看看好不好?”
杜云停不说话,下巴被罩在外套竖起衣领里,神色看上去还有点儿委屈。半天之后,才闷闷地挤出个好。
他们第二天来抽血化验,商陆就在那儿蹲着,下午便蹲到化验结果。杜云停当然没怀孕,不过是他错觉而已。
看到这个结果,商陆松口气,却又隐约有些失落。
他并不期盼他和哥哥孩子。商陆不想隐瞒这点,他没什传宗接代观念,也不在乎血脉延续。——他只在乎青年。
他曾经看过同样住在宾馆里女人生孩子,因为没钱,只能在身下垫块脏兮兮白床单,痛呼声楼上楼下都能听到。那声音半点都不让人觉得美好,几乎是不寒而栗,在当时商陆听来,就像是人被打半死不活时发出惨叫。
满是血色水盆盆往外端,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股奇怪腥臭味,好像是失禁,还夹杂着血味道,像铁锈。
商父从那门口走过时,都加快脚步。他呸口,说:“晦气……”
就出去住,两三天都没回来。
那时女人痛呼也持续好久,在之后商陆才知晓,她是因为难产大出血,因为怀是远比母亲本身强大新人类孩子。这孩子体型都比寻常要大,母亲骨盆又小,在挣扎天夜之后,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张白布盖,人就抬出宾馆。
商陆几乎无法想象青年躺在床上同样遭受这种罪模样,半点都不能接受。他更希望哥哥是独属于自己,除他之外,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拥有父亲这样名称。
他独占欲,远比杜云停所解到澎湃多。
生出失落,不过是为着青年对崽子执着似乎比他想象要深。这发现让商陆心头咯噔声,隐约有些不安。
他拿着报告,试探性地问青年:“哥哥真这想要崽子?”
杜云停脚在地上磨蹭,“是啊。”
狼崽子没有说话,只是颗心往下沉。
“想要,”青年低着头,头顶发旋很清晰,又低声说,“想给小陆个完整家……”
这是出乎商陆意料之外话。他心尖尖颤下,单膝跪在地上,望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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