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停冲着他招手，招
半天，男孩也没靠近。
杜云停没办法，只好将手卷成喇叭形，冲他高声道谢。
“谢——谢！”
他心里有猜测，知道定然是小孩学狼叫赶走
鬣狗。在草原之上，狼才是真真正正捕猎者、骁勇善战战士，而鬣狗只能是跟着在后头吃剩饭残兵败将。小孩很有心，知道学什
最有用。
杜云停又跟他比划。
“过来吗，”他喊道，“
们聊
聊？”
男孩沉默半晌，朝他靠近几步。
杜云停很有耐心地等着，并不着急。他知道这种进化种新人类都多少有着动物特性，不敢上来便贸然与人亲近。
为缓解小孩紧张，他把兜里摸出来块巧克力包装撕开，对着小孩挥挥。
男孩紧紧盯着，凑得更近。
杜云停于是来回晃着巧克力，让他走到自己身边，同样也蹲在墙角里。他乱糟糟头发垂在额际，遮挡住眉眼，也看不清楚眼睛深处究竟含着什样情绪。
杜云停把巧克力整个儿给男孩。
“谢谢你救。”
男孩低下头，目光聚集在那巧克力包装上，半晌后闷声不响又给还杜云停大半块。他手心里只剩下指甲盖大小小块，被他万分珍惜地在手里摸摸，这才塞进嘴里。
很甜……很甜。
虽然泛着股陌生苦味儿，然而更多还是甜。他拱起脊背，闷不做声地把这块都在舌尖化开，好像是裹挟在舌头上，之后连呼吸都带上甜蜜芬芳。
他们起在角落里分吃这块巧克力。吃完之后，男孩也没起身离开，他犹豫会儿，从地上站起来，从地上捡起根树枝。
树枝头被塞在青年手里，另头被他握着。小手握得紧紧，几乎要把树枝攥出汗来。
“跟着。”
这还是杜云停头次听见小孩说话。这声音很好听，虽然有些沙哑，可盖不住仍然清脆童声，男孩转过身，领着他往宾馆走。
杜云停在后头跟着，有搭没搭和他搭话。
“你叫什？”
小孩沉默半天，才回答：“商……商陆。”
杜云停念几遍这个名字，低头，却看见小孩手腕上醒目淤青，在孩童身体上格外显眼刺目。他微微蹙起眉，问：“是谁打你？”
男孩这回没说话，像是不想提。杜云停没有再问，当他不愿意说，不再问及此事。
他们从另条路走到宾馆。到门前时，男孩把树枝松开，将它扔进花坛里。
他冲着来路指指。
“……走这边。”
杜云停明白，只怕小孩前几天撞见那帮子新人类在那儿蹲点，所以今天才能及时赶到。
他又认真说句谢谢，这回小孩嘴角上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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