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二哥?”
他小声含糊地说,心好像安定下来,下子就稳稳落回到肚子里,“是二哥?”
抚摸着他手忽然顿顿。随后,有他无比熟悉声音沉沉回答他:“嗯。”
杜云停彻底放下心。他不再反抗,任凭自己乖顺地躺在上头,又喊句,里头依恋浓几乎要滴出来。
“二哥……”
他甚至没再问为什。对顾先生信任压过切,连眼前被蒙住惊惶也瞬间消退,小信徒放松地躺着,松松垮垮白纱垂下来,顺着风方向展开,好像双欲要完全伸展翅膀。
神手按住那双翅膀。他俯下身去,在小信徒唇上微微地印印。
比起欲望,这更像是种尝试。杜云停感觉有些痒,微微地笑出声来,还有些不解,“这是……”
他想说别闹,干什呢,回头擦起火顾先生也不负责灭,到时候岂不是很麻烦。
杜云停动手能力不强,尤其不擅长给自己动手。
神没有回答。他飘于空中,俯下身来,抚摸小信徒模样像是贵族孩子为自己心爱小马梳理鬃毛。小信徒被他逗得直笑,在祭坛上来回扭动,想拽掉脸上蒙着布巾。
神手微微顿顿,像是意识到自己弄错什,沉沉于空中漂浮瞬。
杜云停眼泪都快笑出来,犹自喘着气,不明白顾先生为什要在神祭上给自己蒙住眼睛挠痒痒。
这难道是什童年游戏?
想到这儿,他心里骤然升起些怜惜。看顾先生如今这副骨架子模样,只怕童年都已经是许久之前事,若是真怀念,似乎也并非说不通。
算,他想,大不待会儿再陪顾先生玩下丢手绢。
就当是弥补下童年遗憾。
他张张嘴,想要提出这个建议。然而再俯下身来神已然从人意识之中搜寻到自己想要,重新上阵时,抚触便骤然间变意味。
杜云停骤然昂起头,呼吸都像是被硬生生揉断。
他曾见过恢弘瀑布。然而无论是什样瀑布也不能与这样神恩相比,信息素好像是裹挟着狂风浩荡而来,水流湍急而下,原本只是淅淅沥沥水珠,慢慢便汇集成洪流——原本结实土地,硬是被这样水花打出坑。那坑越来越深,于是有更多水溢过来,将新战地也牢牢盘踞。
飞沫起虹,万马奔腾。
祭品中小白花最终被栽进土里,好好地种下去。
这还是杜云停头次知道播种另种方法。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合格农学专家,直到此时才切实领会到究竟什叫学无止境。显然,这门高深科学已经在这些年里发展更加迅速,甚至于为农作物翻土时,都可以从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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