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巍目瞪口呆。
萧止戈又问:“为什么要打夫子?”
萧安珠脆生生道:“他瞧不起我,把我当小奶娃,我当然要让他瞧瞧我的厉害。”
萧止戈沉思半晌,道:“这倒也不算太错,但你的方法不对。你可知道哪里不对?”
萧安珠就茫然地摇摇头。
萧止戈便给她分析道:“你错在太自以为是。你既然觉得夫子没好好教你,为何不与夫子直说,不与父亲爹爹说?你以为若不是齐巍喜爱你,你当真能伤到他?他曾是雁州副将,带兵杀退过数以万计的北狄人。你觉得他会打不过你一个小娃娃?他只是不与你计较,让着你罢了。”
萧安珠听得瞪大了眼,回头瞧瞧齐巍,又皱了皱小眉头,似乎不相信这个傻乎乎的夫子竟然是厉害的将军。
她用自己的逻辑问道:“夫子跟铁虎叔叔,谁厉害?”
萧止戈道:“自然是齐夫子。”
萧安珠就瞪大了眼,又转头去看齐巍,奶声奶气地说:“原来你这么厉害?”
接着又有些生气,脆生生地问:“那你怎么不肯教我?”
“???”齐巍已经听不懂这父女俩在说什么了,他迟疑道:“公主年纪还小,不好拿那些刀枪。况且骑射武艺都要从扎马步学起,腿脚没力气,下盘不稳,如何能舞动刀枪?”
萧安珠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说得也对,是我错了。”
说完三两步跑到齐巍跟前,扬着头道:“先前我是故意打你的。你要是生气,我可以让你打回来。不过日后你得认真教我武艺。”
齐巍哪舍得打她,闻言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连声道:“没事没事,公主时候想学什么,臣都教你。”
既然事情说开,萧安珠也道了歉,此事便揭了过去。只不过萧止戈虽然没有说要罚萧安珠,却带着他们兄妹二人去校场上,带着他们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齐巍亦在一旁陪练。
萧安珠年纪小,毅力却很足。尤其是萧止戈陪着,她憋着一张小脸,硬生生地扎够了一个时辰。
遭受池鱼之殃的太子也跟着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等时辰到了,萧止戈与安长卿不见多心疼,伺候两位小主子的宫女太监却心疼坏了。拿了汗巾给他们擦汗,又抱着捏胳膊捶腿。
萧止戈对萧安珩招招手,叫他到跟前来。萧安珩整理了仪容,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他向来是个聪慧又知礼数的孩子。
“知道今日为什么连你也一起罚吗?”
“知道。”萧安珩道:“我不该看热闹。”
萧止戈满意颔首,在他头上摸了摸,道:“知错就好。”
此事这才算真正过去了。之后兄妹两人安安分分上课,再未出过其他幺蛾子。倒是季安民偶尔谈及两个孩子,只感慨太子年幼聪慧,日后必定又是治国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