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但孤这半年却听说雁州百姓生活富足,北地不少流民都拖家带口去雁州。”
“这倒是没错,也听说过。”另人接话道:“听说雁州还有种筒车,放在河边便能自动汲水灌溉田地,可是真事?”
他们问题个接着个,除个别别有用心试探,大部分倒确实是对雁州感兴趣。
安长卿略思索,便捡着能说讲给他们听。他嗓音清冽,语速不疾不徐,说起雁州诸事也都言之有物。譬如灌溉筒车,种植甘薯,还有种种试行政策……桩桩说来,条理清晰,深入浅出,易懂又有趣。便是自诩学识过人世家子也不得承认,他们困于邺京这方富饶水土,自诩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但其实不过是井蛙之见罢。
待他说完,轻抿口茶水润喉。不知道是谁率先抚掌赞声:“王妃高才!”
话音未落,其他人也纷纷称赞。
这些世家子弟,年岁都与安长卿相仿,因着年轻,他们倒是比那些官场上摸爬滚打混久长辈们更有热血和雄心。听安长卿说雁州诸多变化,就难免被激起满腔抱负。
无形之中,对安长卿也更加认可起来。
高坐上方太子将诸人变化收入眼中,最后目光又落在丝骄矜之色都未露安长卿身上。
时隔年多,安长卿容貌更盛,也更增耀目光华。就像块璞玉,细细打磨温养之后,终于露出内里美玉。
比从前更耀眼,也比从前更想叫人据为己有。尤其想到要从萧止戈手中抢人,他就更觉得兴奋难耐。
这场酒宴并未如安长卿所想样横生枝节,太子除眼神怪异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倒是宗正寺卿小公子和孝文伯二公子对雁州诸事颇感兴趣,问回去后若是有时间,可否再去寻他讨教。
安长卿想想,并没有口回绝,反而都应下来。这些人如今确实偏向太子,但日后,却未必不能倒戈北战王府。
因被拉着多说几句,安长卿离席便慢步,太子这时候上前来,原本想邀他同走孝文伯家公子见状,以为他们有事要说,拱拱手先行步。
赴宴客人们都已经离席,桃花林里只剩下安长卿与太子。
见太子敛笑意向自己走来,安长卿却并无慌乱。他带侍卫就在不远处等待,并不担心太子敢做什。
太子细细观察着他神色,见他脸上并没有慌乱或畏惧,便有些失望。他单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捻捻指尖,温声道:“今日见,孤倒是对长卿刮目相看……”
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神却阴冷去捕猎毒蛇:“二弟如此好福气,真是羡煞孤。”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同心,恩爱和睦,何需羡慕旁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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