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义庄。”
探子领命而去,萧止戈却又在书房中待良久方才起身离开。
安长卿见他脸不快地回来,随口问道:“怎又黑着张脸?”
萧止戈顿住脚步,凝视他良久。到底还是把想说话咽回去。心中猜测太过龌龊,他不想污他耳朵。舒展眉峰,萧止戈道:“东宫又有动作,再给你加几个护卫,日后出门带上。”
安长卿惊讶瞬,看着他认真表情,便没有拒绝,只咕哝道:“这天子脚下,太子总不敢对这个北战王妃做什吧?”
“他最好不敢。”萧止戈面色阴鸷地说句,之后便打住。只道:“怕他狗急跳墙,拿你做人质威胁。”
安长卿想想也是,他们与太子早就是不死不休。而且他总觉得太子这人怪异很,谁知道逼急会做什,多做防范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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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残冬寒意尽散,已隐隐有初夏光景。轻薄绫罗锦缎逐渐换下厚重棉衣。
雁州那边也来信,齐巍说去岁甘薯已经开始育苗,等幼苗长成便能栽种。雁州下头各郡县也都在推广种植,今岁种薯多,等到七八月收获季节,便能迎来大丰收。再也不必为粮草不足发愁。而后又详述雁州其余诸事,安长卿二人不在雁州,齐巍便按照先前制定章程,和其他*员商议着来,如今倒是切安好。
书信末尾,齐巍还酸溜溜地告状,说如今女学越办越大,安娴钰升任副院长,颇受百姓赞誉。城中不少人家都遣媒人上门说亲,还有浪荡些公子哥凑在女学门前想献殷勤,但是都被安娴钰毫不客气地拒。只有那个闷不吭声周鹤岚,人不在还每月按时往女学送东西,从笔墨纸砚到裁衣布料……看便是没安好心。就三月里还回来趟,也不知道使什阴谋诡计,哄得安娴钰休假,同他去城中闲逛,惹得无数爱慕者伤透心。
齐副将语气看起来又酸又气,力道大笔迹都透过纸背,搜刮着他腹中为数不多墨水狠狠地给周鹤岚上回眼药。
安长卿看得失笑,又提笔给他们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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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没什大事,就连太子那头也没再有什动作,倒是难得过阵安生日子。只是好景总不长,这日萧止戈下朝回来,便告诉他禹州出事。
——有人揭发归德将军舒聆停与西蜣暗中往来,意图谋反。
揭发之人是禹州参军,乃是舒聆停心腹之。他带着舒聆停与西蜣来往书信,路躲避追杀方才逃回邺京。之后马不停蹄地被人护送进宫,面见安庆帝陈情。
安庆帝大怒,先把将将得知消息舒贵妃与三皇子幽禁起来,而后又在朝会之上商议,要派人彻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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