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同吃同住,这真凶尚未捉到,姨娘去庄子上只留她人,万出意外……”安长卿微微垂眼,缓缓道:“要不然还是请大理寺卿来查,捉到真凶,才叫人安心。”
安知恪头回被人算计逼迫到如此境地,算计他人还是他从前懒得瞧眼庶子。他恶狠狠瞪着安长卿,仿佛眼前不是他儿子,而是他仇人般,字顿说道:“让她去便是!”
“多谢相国。”安长卿终于露出个真心笑容:“府里事多,今日便先将人接到庄子上去。”
话落,朝众人微微点头,才在铁虎和赵石护卫下,带着余姨娘和安娴钰出花厅。
走到花厅门口时,安长卿瞥到道人影,停下脚步叫道:“二婶。”
孙氏此刻已经收拾体面,神情看着也还正常,她方才并不在厅里,但现在出现在这里,多半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事情。
安长卿正想着怎用上这个“后手”呢,人就自己送上门,他勾勾唇角,在擦身而过时,低声道:“德仁堂是母亲娘家铺子,这事您知道吗?”
孙氏恨恨看着他:“知道又如何?你休想利用!”
安长卿低笑:“谈不上利用,大家目致罢。余姨娘平白被下毒,堂哥无辜枉死……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孙氏这回却不说话。
安长卿又道句“王大夫家就住在同运胡同里”,便错身从她身侧走过去。
从安府大门出来时,安长卿长长出口气,看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娘亲和妹妹,笑道:“总算不用再在这个鬼地方受人磋磨,以后养你们。”
余氏愣愣看向他,眼眶微微发红,手指拂过他眉眼,哑声道:“喏喏受苦。”
昔日天真柔软儿子,竟在她不知道时候,悄无声息地成长成可以为她们遮风挡雨大树。
“不苦。”安长卿用力眨眨眼,将鼻腔酸涩压下去,努力笑着道:“上车吧,先回王府,之后再挑个适合养病庄子,娘和妹妹去住阵。”
虽然他更想和娘亲妹妹在起,但是想想两人总住在王府里多少要招人闲话……而且还有忠勇侯府那摊子事,还不如让她们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余氏和安娴钰先上马车,安长卿正要进去,却发现有些挤。今日乘是辆小些马车,两人坐尚可,三人便有些挤。安长卿正琢磨着是上去挤挤,还是去后头跟胡是非抢轿子,身后便传来道低沉嗓音:“喏喏?”
安长卿耳朵热,回头怒视他:“不许叫这个名字!”
他这是下意识反应,回过味儿来才发现自己过于放肆,目光偷偷瞥过周围圈人,就见那些人全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模样。他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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