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幽幽
光。房间很大，里头各色家具都很齐全，处处透着点童趣。床是卡通汽车造型，桌子是清爽淡蓝色，寇秋甚至还看见
个站立着奥特曼，昂首挺胸双臂交叠站在桌上。
书架里插满满当当，是幼儿版科普书籍。它们并没落多少灰，许是因为被打扫过缘故，崭新地立在书架里。
寇秋忽然意识到什
，诧异地扭头望向寇天明。
寇天明没看他，只是缓缓把手抚过那张学习桌桌面，滑过上头挂着新书包。
“这是爸爸给你准备房间。”
看半晌后，寇天明终于说，眼底也涌上些怀念，他拉着儿子手，紧紧，“这些——都是当时，给你准备。”
他握着寇秋手，又拍拍。
“只可惜，你现在都用不。明天，爸爸叫人重新给你装。”
寇秋站在这房间里，眼睛忽然有些酸。他垂着头，定定地盯着那个有着奥特曼印花，说：“不用。”
“
喜欢这里。”
寇天明望着他，又伸手去，摸摸儿子头。
“真喜欢？”
“嗯。”
“喜欢就好，”寇天明说，“爸听你。”
他顿顿，又笑起来。
“——秋秋，欢迎回家。”
寇天明出去后，寇秋就在这房间里站着。他起初还有些不敢触碰，手指只轻轻地碰碰桌面，迟疑半晌，这才在桌子前好好坐下来。
书包里有很多东西。有卡通小橡皮，还有印着九九乘法表铁质文具盒，和他幼年时想要那种
模样。他把文具盒拿在手里，摇晃着，忽然间就被种持久而莫名鼻酸击中。
【阿崽，】他说，【你看，这是。】
系统眼睛也是酸。
【阿爸】
寇秋能想象到生活在这个房间里孩子有多幸福。害怕黑暗时，他抬头就能看见为他亮起来日月星辰。他有很多很多课外书，有不需要轮着用玩具，有独属自行车立在角落，有张又软又大、像个汽车床。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给他准备衣服，春夏秋冬都有，他永远不需要双鞋从年初穿到年末，他本身就拥有很多双。
他还有个疼他父亲。
寇秋样样地看，样样地摸过去。他最后躺在那张汽车床上，慢慢把那床儿童被拉上来，盖住自己身体
很暖和。
被褥蓬松又柔软，他把头埋在里面，轻轻地笑。
回家第天晚上，寇天明坐在他床头，拿着书，像所有小朋友父母那样，给他讲个故事。
故事是儿童故事。故事里小蝌蚪历经千辛万苦，穿过激流，越过险滩，它终于还是找到妈妈。
寇秋盖着被子，安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寇天明摸着儿子头，与他许诺：“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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