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双眼此时有些浑浊，牙关紧扣着，双手不停绞紧……种种迹象都彰显着他心中恨意。
他还注意到，老人上衣口袋放着个红色纸人。
这种纸人他在四栋见过，家家户户都挂着，叫做扫晴娘。他总觉得这些纸人看着有些怪异，不由又多看
眼，却发现刚才只是露出点边角纸人，这会却露出整个头。
纸人眼睛似乎还看着他。
陈队：？？？
他怀疑自己眼花，闭闭眼凝神，很快收回思绪，继续自己工作。
就听秦书易回答道：“
不忍心，除那些该死人，村里还有很多孩子，以前还来找翠萍要过糖吃。他们有跟楠楠差不多大，有比楠楠还要小些，他们是无辜，怎
下得手……”
他眼神颤动，漆黑眼里却再流不出泪来。
“你甘心就这放弃复仇？”陈队继续逼问。
“自然是不甘心，所以直阴魂不散跟着他们，让他们活也活得不自在。”
秦书易摇摇头，他似乎感觉到什，抬手在左胸口按按，手掌心正好覆盖住纸人所在位置。
陈队目光下意识跟着去看，却凝在他手臂上。
只见秦书易不甚强健手臂上，几乎布满暗紫红色斑块，都不用去鉴定，他就能认出，那是人死之后才有尸斑。
陈队喉咙忽然干涩起来。
他几番吞咽，目光下意识看向负责记录赵丽。赵丽也脸惊恐。
之前在四栋她只是隐约窥见点尸斑，那时她还能自欺欺人地说可能是摔伤淤青，但这回两人隔得这近，灯光这亮，她看清清楚楚，再不能自欺欺人。
凉气阵阵从后背升起，她目光却仿佛黏在那节手臂上。白炽灯太亮，以至于她能清楚地看到，除暗紫红色尸斑之外，对方手臂肌肉也并不是饱满，有部位诡异地凹陷下去，就仿佛里面肌肉组织被吃空，只剩下层皮。
她记录手颤颤。仓惶收回视线。
在单向玻璃后观察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这诡异幕，起去过四栋张鹏更是死死盯着那节胳膊，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
他似乎想起什，连忙去看监控。
讯问室里是有监控，他不断将监控视频倒退、倒退……直到终于找到什，惊得鼠标都掉在地上。
其他同事诧异地来看：“怎？”
“你们，自己看。”张鹏声音有点飘，有点颤。
其他人连忙去看他暂停画面，只见监控界面上，秦书易稳稳坐着，仿佛尊静止雕像。但随着屏幕上时间跳动，他左边衬衣口袋里，个红色纸人慢慢地探出头。
从监控里看，纸人那双无神眼睛，仿佛正盯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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