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总有很多药,随身带着个挺大药罐子。叶家家主有时也说:“这孩子,从小恐怕吃不少苦头。”
从生下来就病恹恹,疼痛都已经成为家常便饭。那种对于成人而言都难以忍受疼痛,他刚出生时尚且能够通过哭来表达,可等如今稍微长大,知道这种哭泣恐怕会让母亲跟着难受,他索性声也不吭。
叶言之手都罩在他额头上,问他疼不疼,小寇冬也能睁着眼睛跟他说不疼。
他顶着满额头细密汗,很慢地笑下,又生怕他不信似重复道:“真不疼。”
幼年神明没缩回手,半天都没吭声。
他不傻,自然看出来孩子在撒谎。不知道为何,他心脏好像也被只看不见手攥住,这只手点点收紧,他第次感受到从胸腔里头发出来细密而陌生疼痛。
叶家家主几次劝他不要如此用心,“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不能长久陪伴你左右……”
幼年神明仿佛听,又仿佛没听,并不回应。
叶家家主又劝:“你真心对他,如果哪天时限到,岂不难受?况且他不是叶家人,若是后来辜负你片心——”
叶言之抬起头,浓黑眼睛直视着他。那眼神,让叶家家主心里都微微颤。
“到底是哪点惹得爷爷不快?”
他缓缓道。
“是他命不久矣,还是……”
“他不姓叶?”
叶家家主时间哑口无言。他把幼年神明视作叶家之后庇佑,怎能乐见对方喜爱除叶家之外来分羹外人?
他甚至分不清叶言之到底喜欢那孩子什。是长相?气质?还是旁?
叶家赫赫扬扬许多年,子孙满堂,其中也有许多尚且年幼小孩。他试着找过同样生病、同样具有那种无害软绵绵气质、同样有棕色眼睛,可以说是各种可以尝试,他都悉数尝试个遍。
然而并没有什用,幼年神明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上眼。
“也不要将其他人再带过来见,”幼年神明轻声道,“不要再有下次。”
他并非什慈悲神。相反,他偏执、阴鸷、无情,除却他已然认定,谁也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叶家家主讷讷,许久才道:“可他寿命……”
叶言之没有再说话。
他偏执其实在此刻已经展露头角,让他下定决心,不顾切要护住他决定护住孩子。
寇冬就是独无二。幼年神明喜欢他偏棕色、半透明瞳孔,蜜糖似半化不化;喜欢他细而软发丝,从他额头上温和无害地耷拉下来;喜欢他头靠在自己膝上,传过来半温半热体温;喜欢他脖颈上头露出两截淡青色、仿佛晕染开血管。模样,气质,经历,正是这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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