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不着痕迹地将最中间那个果子朝后方撞
撞。
“藏起来呀！”
寇冬听见细细
声音，稚嫩童声。
果子好像在对他说话。
他好像能听懂。
……
那他是什
？
“藏起来呀……”
那
道细细声音催促他。
“他要来啦！”
“他要看见你啦！”
颗生着黑色毛发头颅诡异地笑着，探过头来，鲜红嘴角向上勾起。
男人身形出现在他们上方。
那股子气味很重，却很难让人形容出是什样味道；它让寇冬莫名想到那些已然动也无法动老人。
他们躺在床上，行动不能自理，只能半睁着眼等死时，身上就是这样味道。
——被死亡包围味道。
他猜测自己如今应该是也变为果子，居然也能闻到气味，本身也算是不可思议。
提斧子男人没有走，他低头凝望着这些摆满地果子，索性将斧头猛然落下，斧子劈下来。
寇冬甚至来不及躲开，面前果子替他扛过这击。它们安然无恙，只是表面上五官皱皱，显然并不是不疼。
这次劈砍毫无用处。
男人又反复劈几次，将地面都砸出几个坑。
然而这些人面果们还是动不动，他攻击落空，只能发出困兽样粗重喘息，在面前重重踱着步。半晌后，他低下身，颗颗去捏这些果实。
果实们在他手中颤动着，不要命似挣扎着，他时间竟然也无可奈何。看着它们颤抖样子，寇冬隐约觉察到，自己是不能被拔出地面。
他应当扛不住这样攻击。
他并不敢在地上随意挪动，怕引起注意。可男人手已经挨个儿捏过许多果实，最终伸向他，用力将他向上拔去——
孩童哭声骤然再次响亮起来。那声音如此之大，刺耳让提斧男人也不禁皱皱眉。与此同时，另枚果子猛然将自己跃起，重重压在他脚面。
男人痛蜷缩下，松开手，转而去抓这些满地乱窜果子。
“跑呀！”
童声催促寇冬。
“跑呀！”
寇冬夹在四处奔逃果实里，没手没脚，只能靠腰部力气艰难地把自己提起来往前蹦。他蹦踉跄，险些头扎在土里。
他躲避着男人伸过来手掌和落下斧子，有几次没站稳，还靠着身旁果子撞他把。
多亏它们帮忙，寇冬直到最后也没被抓到。外头忽然声霹雳响，面前这场景就飞快地裂开来，只剩下那些果子，它们也拔出身形，重新化为孩童，伸着手试图抱他。
这只是瞬。寇冬眼前多出张符纸，上面字迹相当稚嫩，歪歪扭扭，看上去像是孩子不小心画出来乱码。
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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