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见他没有动作,小孩又催促道,“时间不多——他要追上来!”
几个孩子把寇冬团团围住,拽下他身上外衣,匆忙套到男孩自己身上。衣服很鲜亮,是叶言为寇冬重新准备,与拐子拿来灰扑扑衣物大不相同,男孩瘦皮包骨,在这衣服映衬下,居然也显出几分气色。
他看看面前张张望着自己脸,有些犹豫,脚步踟蹰。
“别看,”男孩坚定道,将他往前推,“他是不会放过们。——这是们该受,就算真跑出去,也会被他逮回来。”
“但你不样。”
“你只是和……和那孩子长得像。你跑出去,说不定还能活。”
说到这儿,男孩动动嘴角,勉强扯出个笑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笑过,这个肌肉动作做僵硬而陌生,小孩伸手摸摸自己脸,又低下头,拽拽衣角。
“多好,”他说,“喜欢这衣服。要是哪天,还能见到爹娘——穿着这身衣服,他们也会觉得过好。”
身后风声愈大,孩子们渐渐不安起来,将寇冬围更紧。十几双小手推着他,让他往前走。
“快走吧!”
“快走吧!!”
寇冬说不出话来。他从衣服里掏出什,递给这群孩子。
那是本薄薄册子,上头用毛笔写每个孩子被拐年月地方。寇冬在马戏团中,将这本册子也带出来,藏在身上。
男孩接过来,翻翻,旋即珍惜地收进怀里。
“要是能出去……”他笑笑,“们就凭着这个,块儿找爹娘。”
叶言之也低声道:“走吧。”
天色已暗,七天期限马上便要到。寇冬也不能再停留,他再次迈动步伐,沉甸甸向前跑去。
后面嚎哭声、脚步声、说话声……似乎都离得远。那些阴簇簇鬼火没有再跟着他,寇冬路往前,不知跑多久,终于瞥见片暗沉沉天。
他到林子边缘。
就在不远处,他瞥见熟悉人影——宋泓与阿雪并几个玩家都在那儿,焦急地等着他到来。寇冬精疲力竭,想要冲着他们挥挥手,却见小姑娘似有所感,先向他方向看来。
“在那儿!”
小姑娘也难得激动起来,改平日沉静淡定模样,脏兮兮像是从灰土堆里钻出来,此刻指着寇冬,大叫起来。
“在那儿!——出来!”
几个玩家都朝着他奔跑过来,宋泓跑在最前头,把拉住他。
“真是要吓死,们还以为你出不来……”
偏偏他们没有寇冬确切位置,也难以自己去找,群人只能守在桃源镇石碑面前干着急。这会儿终于看见他,玩家眼睛里都有光彩。
寇冬瞧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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