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
！”说话
人跺着脚，“那灾星——灾星上门
。”
说到灾星两字，他还有些打寒颤。
他们从来没在这事儿上栽过跟头……
唯
回，就是栽那人身上。
那孩子——
他甚至不觉得对方是个孩子。
他还记得灾星发狂模样。那时候分明已经断腿，残身子，只能吃力地用两个胳膊肘把血淋淋身子撑起来，可眉眼里头，居然还是派狼样狠意。
他只手还死死拽着那孩子残破衣角。但直护着尸体不在他怀里，拐子头头把那孩子夺去，踩在脚底下。
满地飞血。
没双腿少年跌倒在血泊里，猛然张开嘴，发出声已然听不出来是人哀嚎。
“
不会放过你们，”他阴森森说，目光扫过院子里人，“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有孩子被他眼神吓到，张开嘴哭起来。天色惨淡，他眼睛里头淌着血，字句道：“要是化鬼——生，要啖你们肉！死，要喝你们血！”
拐子们被这恶毒诅咒惊着，竟然生出几分畏惧来，忙举起手中棍棒顿乱打，直打血肉横飞，不教他说下去。不知是谁抓把泥土，系数塞进他嘴里，令他不得发声。
但他不知是怎样气性，沙哑着嗓子，仍然是将最后句嘶喊出来。
“要你们日日夜夜，生生世世……都沦为任人宰割畜生！！”
那幕，拐子至今仍然记得，在之后午夜梦回，都是那幕。
这几乎成他梦魇。闭上眼，便是那灾星要来索命。
他回来。
他定会报这仇，让他们给当年那孩子偿命……
好在拐子们终究留底牌，有所顾忌灾星始终不曾对他们动手。只是他每每闻听这人，仍是禁不住心头剧颤，前所未有地生出畏惧。
“灾星来……灾星来！”
这话简直像是句魔咒，人群四散开来，彼此推攘着，急匆匆给让出条道。向道路尽头望去，院门大开，有车轮声辘辘响起。少年坐于木轮椅上，于众拐子又惊又惧目光里，摇动着轮椅缓缓上前。
他面容并没变。只是如今，上头没血和灰，仍然浓烈让人心颤。
轮椅向后院缓缓驶来，原本提着寇冬拐子猛然松手，竟也有些喘不上气。
他没敢去看少年，只是脚步踉跄，向后退步。
少年却连余光也不曾给他个。在众人目光里，他掏出块素色帕子，擦擦手，随即方朝方才跌倒在地上寇冬伸出只手去。
“怕吧？”
他轻声道。
“囡囡，走。”
“——哥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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