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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盘旋
会儿，眼睛直直盯着寇冬，注视着他每
次细小
颤动。
可寇冬偏偏不睁眼，着实让人无可奈何。
片刻后，门口再次响起唢呐声，近在咫尺，倒像是在催促。美人蛇心不甘情不愿，半天才掉转过头，向着房门游动而去。
屋内重新陷入死般寂静。
两人没有立刻起身，怕是NPC再杀个回马枪。直到天色已明，从门缝里透出熹微光来，房中剩余人才陆陆续续有反应，不再是睡万事不知样子。
与晨光同到来是昨天男人。他粗,bao地把推开门，手里头搅着个铜盆，里头是稀只能看见几粒米粥。
“该起！”他筷子在铜盆边上当当当敲几下，粗声粗气道，“你们要睡到什
时候？”
这话简直像是声号令，屋里孩子瞬间都睁开眼。哪怕是才三四岁、犹且迷迷糊糊，也拼命用手揉着自己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场景终于让男人满意些。他将那盆丢给他们，由着他们去抢，自己站在门口从个大袋子里头往外掏破碗。约莫掏十四五个，都被他放在地上。
不用他说，孩童们自动将碗捏在手里，怯生生地望着他。”老规矩，懂吗？”男人说，晃晃手里袋子，“别打什乱七八糟主意，——要是被逮着，你们就回来抽木人。明白？”
屋子里头没人敢反驳。只有个看起来年龄稍微大点男孩小声道：“柳叔，
们今天……得拿回来多少？”
被称作柳叔男人撇嘴。
“能拿回来多少？”他嗤笑声，“这也用教你？能要多少就是多少，你要是能耐，赚片金叶子回来都行——们好歹也养你们几年，到时候要是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你们就通通给去抽木人！”
“咱马戏团……可是赚钱很呐。”
最后这句不怀好意话，让在场孩子都不约而同打个寒颤。
他们蜂拥上前，人拿起个破碗。寇冬和宋泓两人夹在人群中间，倒也不显眼，各自也握个碗在手里。
男人打开房门，示意他们出去。
门口有好几个汉子在看着，手里头还提着铁锹锄头，面无表情盯着每个孩子看。昨日坐车如今又停在门口，从旁院子里出来人影挨挨簇簇，也往其中辆里头钻。
寇冬向车门方向挤去，忽然感觉身旁有谁轻轻撞他下。
扭头看时，那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五六岁模样，可面容却相当沉静淡定，从头到脚透着股极不符合她长相大佬气质。她微不可察地对寇冬点点头，寇冬也就明白，不着痕迹拉她把，将两人拉近些。
他们挤上同辆车。车里头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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