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
唢呐声骤停，人
脚步声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是
种嘶嘶声音——如果真要说什
，那大概是蛇皮在地面上磨蹭时发出动静。
那种声音在门口盘旋片刻，随即朝着寇冬方向袭来。寇冬屏着呼吸，想象自己正沉浸在水底，尽量放松绷紧身体。
他渐渐感觉到冰凉触感，从他裤角处露出截脚踝路向上。沉甸甸压迫感随之传来，好像有条巨大蛇正坐在他身上，寇冬甚至感觉到它嘶嘶喷出凉气。
那凉气让他脖颈不受控制地起层鸡皮疙瘩。
个认知清晰地传入他脑海：
——它在看着他。
以居高临下姿势，定定地看着……
寇冬始终没有出声，咬紧牙，装作自己当真是在做梦。他身体反应都降到最小，尽量压抑住想睁开眼看看想法。
片刻后，那股冰凉寒意终于从他身上退去，动静渐渐重新响起在门口。
寇冬心里压着石头骤然松，却听到叶言之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还没走。”
他惊，重新死死闭上眼。
又过会儿，门发出轻微声响，小人声音紧跟着道：“走。”
寇冬这才睁开眼。他看眼旁边，谨慎地伸手轻轻推推宋泓。
宋泓是个老手，生怕NPC再杀个回马枪，始终在装睡。直到这会儿被寇冬触碰，他才掀起眼帘，悄悄从地上支起上半身，望着门口。
门没有关严。
他冲着寇冬指指那道门缝。
寇冬心领神会，小心翼翼从满地孩子中穿过去，靠近房门听外头动静。几乎是立刻，他们听到声响亮嚎哭，听起来属于白天那个小胖子。
“放开
！”
他失声尖叫着，“放开——”
两人从门缝里朝外看去，瞬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是人间？
……还是炼狱？
门外站许多道身影，寇冬甚至不知是否该将他们统概括为人。他看到头比寻常人大两倍、身子却细像麻杆大头娃娃，甚至不能自己站着，只能从人提着筐里探出头；花瓶美人，同样在人怀里，就从那细细瓶口上头探出脖子，再上面是颗漂亮、笑开怀脑袋；人熊壮硕如同座山，周身皮毛蓬乱，只从喉咙里头发出呜呜响声；黄金蟒摆动着自己长长细细尾巴，心满意足探起上身……
这个场面，甚至比在实验室看到更为可怖。塞壬实验室中，寇冬尚且知道，那些是实验体，而不是人。
可如今——
如今站在这里，却都是活生生人。
他们拍着手，笑着，欢迎着，看着小胖子被黄金蟒尾巴卷住，毫不怜惜地拖出来。旋即熊人递给他那个熟悉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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