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迷雾之中等
等。片刻后,雾后出现踉跄仓皇
人影。
那人并没有戴傩面，寇冬因此
眼便认出来——那是今晚被指认牛精。牛精是个中年女人，这会儿腿像是受伤,瘸拐朝着他们方向走过来，在看清寇冬白袍后,猛地站住脚步。
她呼吸还没平息下来,剧烈地喘着气，警惕地望着寇冬。
寇冬冲她举起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伤害她意思。
女人打量他半天,见他当真没有过来,便迈着步子向街道尽头走去。虽然腿脚不太灵便，但好歹人活着。
在寇冬看来，这起码已经算是件好事。
叶言之问他：“走吗？”
现在若是不走,待会儿被村民发现是那个罪魁祸首，恐怕便没有这
容易走。
寇冬说：“走吧。”
他沿着小路悄悄向回走，陆续听见两边村民拉开房门咯吱声,像是被孩子哭叫声惊扰。有人拿着棍棒，已经从自家门中走出来。要是寇冬再晚几分钟,应当会被这些村民迎面堵上。
寇冬钻进自己房间,终于放下心里头提着那颗大石头。他听着外头乱糟糟声响，脚步声和喊叫声响成团,淡淡道：“今晚应该会很不平静。”
叶言之说：“这才是对。他们也没资格过平静日子。”
现在想想，他仍然对这帮恩将仇报村民毫无好感，完全理解邪神所作所为。
他从寇冬肩头跳下来，又不免有些狐疑,“今天在秦僮那里，为什问到檀香事？”
青年这个人,并不是会在重点事情上说废话人。但凡他说出口，定然是发现什。
寇冬回答：“是为验证
猜想。”
叶言之：“验证结果呢？”
寇冬轻声笑，低声道：“和想象模样。”
“……”
“现在只差个问题没有理清，”寇冬卸下浑身力度，将头重重靠在枕头上。他盯着高高天花板，喃喃，“他——到底为什要报仇呢？”
他隐约觉得，这是彻底解决这个副本最重要个答案。
*
第二天，村中没有响起鼓乐声，没有人出殡。
寇冬醒来时，发现自己床头又是钟馗面具，仿佛仍回到第天。
他走出门，看见有个傩神正蹲在街上，低声抱怨着什。寇冬听见那耳熟声音，便上前拍拍对方——被拍人扭过头来，已然换成灶神傩面。
她上下瞧瞧寇冬，道：“你又是钟馗？”
寇冬点头。
“钟馗好啊，”昨天二郎神、今天灶神羡慕地说，“都说钟馗能捉鬼……”
寇冬微微笑，避开这个话题，反问他：“你在这儿干什呢？”
灶神说：“哦，在看今天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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