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这个行为显然意味着警告。
低阶
实验体们哆嗦更猛烈
些，纷纷扭转过头，不敢再看，像来时
样鱼贯而出。这回没胆量再慢吞吞，个比个溜快。
寇冬看着它们撤走方式，倒是若有所思，“还列队啊……”
这副场景，让他想起白日那些A级实验体回去时模样。现在看来，恐怕也是眼前这位手笔。
没会儿，门前散个干干净净。吃瓜路人都撤，就剩下寇冬这家三口。
演合家欢。
寇冬父凭子贵，这会儿说话有底气多，张嘴对着人鱼道：“你摸摸它吧。”
人鱼懵会儿，当真把细长手贴在玻璃上，缓缓隔空抚触。
寇冬猛然感觉腹部凉，好像他手穿透中间阻碍，当真贴在自己皮肤上。他甚至感觉到那滑腻尖细手指沿着蛋与他肚子间缝隙摸索，放置在那蛋壳上时，那只手屈起指关节，轻轻敲敲。
简直像是在探听里头动静。
寇冬仗着满格好感度也不慌，严肃地夸赞：“真是个好爸爸。”
人鱼目光直直地落在他隆起腹部上，脸上居然流露出点迷惑。
——他竟然真从中间感受到点与自己相同气息。
……为什
？
他定定地打量寇冬，仿佛要从这具身躯上考察什。他看见青年发旋，藏在乌黑头发间，衣领有些松，露出小截白生生后颈。
淡青色血管在皮肉上蔓延，神秘且瑰丽，甚至能从这血管上看出里头血液流向。与人鱼过于苍白皮肤不同，他是从里到外透出温度。
这样温暖巢穴里头，能孕育出他孩子。
人鱼密长眼睫微微颤，缓慢搭下来。他嘴微微张开，唇角上勾，像是个笑。
“
，”他缓慢道，抚摸着寇冬肚子，“……”
这还是寇冬第次听见他说话。那声音并不粗哑，相反，它沉厚优雅，透着贵族般悠长气韵，不紧不慢，简直不像是从只兽类口中冒出来。
寇冬眯起眼，回答：“你。”
唉，这傻孩子。
那话是怎说来着——
爱是道光，绿到你发慌。
寇冬看着实验体S海藻般飘拂散开头发，从中看到扎眼绿光。
人鱼口中发出轻轻声音，像是愉悦极，从喉咙中挤出气声。他近乎迷恋地抚触着青年腹部，随即尾巴轻拍拍玻璃，示意寇冬贴过来。
寇冬依言走近步，在那培养皿下看见小片发光东西，静静躺在阴影里。
那是实验体掉落鳞片。
“送给这个？”
寇冬以孕妇姿态缓慢挺着肚子低下身，把鳞片捡起来，攥在手里。
人鱼深不见底瞳眸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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