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替他换上冕服,再戴上般无二冕冠。
祭天礼服繁琐,等到穿戴齐整时,已经过去两刻钟。外头忽然响起声惊雷,周蓟走到窗边看看,吩咐其他人道:“可以出发。”
于是叶云亭便被稀里糊涂地请上御辇,往圣坛方向行去。
*
圣坛。
祭天仪式刚刚开始,司仪刚读完冗长祭文,帝王准备拜告天地,却听晴空中忽然响起几声惊雷,紧接着,圣坛所在山峰,似被雷劈中,块巨石滚滚落下,坠入山崖。
四周山风渐起,天色肉眼可见阴沉下来,似有风雨欲来。
站在前方帝王面色沉凝,下头群臣们亦神色惊骇,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议论这天现异像,是不是上天对新帝不满。
然而李凤岐却仿佛对下方议论无所知,他找来司天监监正,沉声道:“这便是你千挑万选吉日?”
“今天确实是这年里难得大吉之日。”司天监监正擦擦额头汗水,战战兢兢地为自己辩解:“且臣连日夜观星象,今日乃是晴日,不该有雷雨才是。”
“哦?”李凤岐嗤笑声,指指头顶:“那这又要如何解释?你莫不是想说,上天是在对朕不满?”
此言出,百官哗然。司天监监正更是吓得两股战战,连连叩首喊冤:“还请陛下息怒,再给臣次机会推演。”
他恐惧绝无作假,下头百官瞧得唏嘘,皆是面露同情。
倒是李凤岐沉沉看他半晌,方才点头,道:“可。”
司天监监正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狼狈,命人送来八卦盘,当场开始推演。
他摆弄那些东西其他人看不懂,只觉得玄乎。但却能看得懂他表情,只见他先是迷茫,接着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过许久,似发现什,面露惊骇,连八卦盘都惊得脱手。铜制八卦盘在地上滚圈,落在帝王面前。
群臣心中紧,俱都面露同情。心想司天监监正怕是过不这个坎。
“如何?”李凤岐垂眸,居高临下审视他。
司天监监正颤巍巍擦擦脸上冷汗,嗫嚅着不敢说话,只连连磕头求饶。
然而李凤岐却不好糊弄,沉声道:“说。”
他表情太过凶戾,司天监监正吞口唾沫,方才视死如归道:“陛下乃是帝星,本是当之无愧真龙之命。但陛下曾遭逢大难,九死生,龙气有损,须有辅星补全。如今却缺这颗最重要辅星,星盘不完整,是以……是以才有天降警示。”
话落,百官惊骇。
他们从未听过这样说法,可这天降惊雷,乌云盖顶却又都是真真切切,叫他们不得不信。
李凤岐显然也信,追问道:“那朕辅星在何处?”
“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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