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看，却感觉到李凤歧坐
起来，然后抬手拉拉床头铃铛。他身体
僵，便错过动作
时机。
身侧人已经拿过外袍披上。
片刻之后，叶云亭感觉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听声音是五更。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叶云亭只能凭着窸窣声音去猜测他们在做什
——五更推来轮椅，李凤歧坐上去，而后两人便放轻动作，离开里屋。
等人离开，他才坐起来。
他回忆着方才听见动静，原本以为是李凤歧有什事情要办，不便让他知道。可细细回忆之后，却觉得不像。
那道隐忍喘息声，总叫他十分在意。
犹豫片刻，他还是披上外衣，悄悄跟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王府各处都熄灯，只有几盏留夜灯笼还未熄。叶云亭四处寻圈，发现只有书房还亮着灯光。便往书房寻去。
放轻脚步到门口，却见书房门轻掩着，里头依稀传来低低人声。
五更说：“王爷可还需要什？”
“不用，你出去吧。”这是李凤歧声音。他声音带着隐忍意味，似乎忍耐着什。
屋里又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五更要出来。
叶云亭下意识躲到转角处。
五更出书房，便往院子外走去。他等人走，方才悄悄靠近书房，动作轻而又轻地潜进去。
隐身在暗处五更瞧见这幕，心想王爷也是奇怪，没毒发时候要骗王妃毒发，可现在真发作起来，又不叫他吵醒王妃，自己躲到书房来。
现在王妃自己发觉，他还是不拦着为妙。
五更如此想着，便藏到树上去。
而叶云亭已经悄悄进书房。
这回书房里点起三层落地烛台，将整间屋子照得通明，叶云亭站在外面，透过薄薄屏风，将后面人动作看清二楚。
——李凤歧口中咬着布帛，裤腿卷起，露出比方才情形更加骇人双腿。他手执把小刀，在烛火上烤烤，便对准弯曲,bao凸筋脉划下去……
黑血自伤口处涌出来，被他用布帛吸干，而后随意地扔在身侧铜盆里。他动作很利索，没有半分迟疑，唯有时不时抽气声,bao露他痛苦。
叶云亭定定站在屏风前，甚至看见有汗水自他额头滴落，他都顾不上去擦拭。
处理完条腿，李凤歧似是痛极，他将刀扔进铜盆里，身体靠进轮椅中，双手死死攥紧轮椅扶手，如此过好会儿，方才挨过这阵疼痛。他吐出口中布帛，缓缓喘匀气，转身去端书案上茶水，而后便看见屏风后人影。
“五更？”
唤声，却见人影不应。他再凝神看，呼吸便窒窒，勉强笑道：“这时候还没睡，
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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