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正是韩蝉。
此后,便是先帝亡故,李踪登基。
他发现韩蝉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清风朗月无欲无求,甚至可能所图甚大时,曾几次三番地明示暗示,叫李踪提防韩蝉。但每次李踪都寻各种各样理由为他开脱,更是不顾他反对,尊韩蝉为太傅。
当时他只以为是韩蝉做戏太好,蒙蔽李踪。
如今看来,是李踪别有心思,所以厢情愿,自欺欺人。
李凤歧也说不好李踪对韩蝉到底是依赖仰慕多,还是情人间爱慕更多,亦或者两者兼有。
叶云亭听得唏嘘:“那韩蝉呢?他知不知道……”
“李踪并没有刻意将那对男宠藏起来,韩蝉应该也见过。”李凤歧嗤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但他太过自负,总以为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样人,迟早会栽跟头。”
论谋略手段,李踪是斗不过韩蝉,否则这些年来也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听之任之。
但韩蝉忘,如今李踪再不是昔日需要庇护幼儿,他是万人之上皇帝。
叶云亭思索番,也赞同道:“韩蝉不是会屈居人下性子,他们若是能起内讧,对们也是好事。”
李凤歧闻言瞧他眼,忽然道:“大公子觉得委屈?”
“?”叶云亭神色莫名,没听懂他问话:“委屈什?”
李凤歧不疾不徐道:“大公子嫁于,屈居……之下。”
“……”
叶云亭愣愣,明白过来后就涨红脸,结巴道:“……与王爷之间情形不同,也不能说委屈……”
毕竟他们虽有夫夫之名,却无夫夫之实。而且也不是李凤歧强迫于他,两人都只是迫于形势配合做戏罢。
然而李凤歧却只听进去后半句话,点点头,道:“大公子不委屈就好。”
叶云亭脸色变化不定,觉得自己意思和李凤歧所说还是有差距。但他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如何妥帖地解释清楚,还没等他想出合适说辞,李凤歧已经又换个话题:“大公子要随去库房清点清点今日赏赐?”
“……啊?去吧。”
叶云亭还没从上个话题中回过神,闻言下意识就答应。
李凤歧笑起来:“那便去吧,朱烈与五更当已经清点清楚。”
叶云亭于是就稀里糊涂地跟过去。
到库房,就见朱烈与五更果然已经将赏赐清点入库,见二人过来,朱烈便喜滋滋地捧账册过来:“王爷你瞧瞧,都清点清楚。金银合计十万两,还有各色奇珍异宝。”他搓搓手,嘿嘿笑道:“正好来京之前,都督府里还欠八万两银子未结清,王爷你看是不是……”
李凤歧合上账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时又来八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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