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道:“先进去再说吧。”
被他挡住视线梅莱尔并不在意,又换个方向,目光灼灼地看向阮时青:“叫阮大师太生疏,可以叫你时青吗?”
阮时青笑着点头:“随你喜欢。”
梅莱尔笑容明艳,亲亲热热地走在他身侧,大大方方叫声“时青”。
落在后方容珩面色微青,盯着梅莱尔目光几乎能在她背上灼两个洞。
时青。
他和阮时青认识那久,都没有这称呼过对方。
凭什梅莱尔却抢先?
太子殿下满心不爽。
又有点微妙嫉妒。
他在嘴中反复咂摸那两个字,想要学着梅莱尔模样,亲昵而自然地称呼对方,最后却只能僵着张脸,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阮时青并不知道他纠结,将行人引到餐厅用餐。
灰白色纹路大理石长条形餐桌上,摆满刚出锅、香气扑鼻饭菜。
小崽们立即坐在自己专属小椅子上,目光闪闪地看着菜品,却都十分有礼貌地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等待客人们先落座。
阮时青招呼其他人落座。
达雷斯和熊家兄弟坐起,梅莱尔坐在达雷斯旁边,阮时青正要引着容珩在她旁边坐下,梅莱尔却出声道:“时青你坐旁边吧,让容先生坐主位。这样们可以聊聊天。”
阮时青本来准备坐到幼崽那边去,但梅莱尔开口,他也没有坚持,便顺势坐下来。
容珩独自坐在主位上,盯着梅莱尔目光冷冰冰。
梅莱尔对此无所觉,她兴致勃勃地和阮时青开启话题。
虽然在面对敌人时,梅莱尔上校总是杀伐决断,但在日常生活中,她却是个非常健谈和热情人。直爽大方性格,再加上明艳美丽容貌,让她很容易收获旁人好感。
所以梅莱尔上校在延吉斯大区是出名海王。
她前男朋友加起来可以坐满艘战舰,且在分手后仍然对她赞赏有加,念念不忘。
而现在,她显然对阮时青起兴趣。
当她用心去接近个人时,对方通常很难拒绝她亲近。阮时青和她聊得十分投机,侧着脸回话时,眉目含笑,显然十分愉快。
他越是愉快,容珩却越是难受。
对方从未这样和他轻松愉悦地相处过,他们交谈时,总是客气而生疏,即便他们现在已经称得上是朋友。
太子殿下胸口像是揣把狗尾巴草,那些毛茸茸草在他心脏上搔动,说痛不痛,说痒也算不上痒,却让他坐立难安,浑身刺挠。
于是看着梅莱尔目光也越发没有温度。
好不容易熬到接风宴结束,梅莱尔已经准备和阮时青互加通讯号,这回容珩终于坐不住,突兀地起身,沉着脸将梅莱尔叫出去。
愉快晚宴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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