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垂着眼皮，与记忆里某些时刻
样冷淡低沉。
陈景深其实不太会掩藏情绪。
或者说，可能他本来就是个缺乏情绪
人。他不论做什
事说什话，几乎都是用同张脸、同个神情，所以周围人很难分辨他此刻到底是个什状态。
但喻繁却觉得很明显。陈景深这人，开心、生气、难过……他总是能莫名其妙立即感应到。
见喻繁回来，陈景深掀起眼皮，起身打算接过打火机。
喻繁却没看他，把东西随便扔到
玻璃茶几上。
“试下，坏。用不。”喻繁说。
陈景深嗯声：“
去楼下买。”
“算，别点，幼不幼稚。”喻繁懒洋洋地说，“就这样直接吃。”
陈景深没打算这敷衍过。正想去摸手机，脸颊微凉，股甜味扑面而来。
喻繁在蛋糕上挖手奶油，粗鲁又冷漠地往陈景深鼻子、嘴巴旁边抹，陈景深下半脸瞬间被奶油占满，配上他那张面瘫脸，有点莫名滑稽。
喻繁不安稳地坐着。
喻繁跟以前样，在他下巴用力咬口，咸涩片。身侧沙发深深下陷。喻繁单腿跪坐到他身侧，低头吃掉他右脸奶油。那颗不明显虎牙在他脸上刮蹭过去，有点细微痒。
陈景深喉结滑下，手臂扶着他。
喻繁双手捧住陈景深脸，把奶油咽下，冷漠地垂眼看他：“陈景深，你今晚表情，和们第次见面时候样臭。看起来很欠揍。”
喻繁说完顿顿，又纠正下，“在奶茶店门口那次。”
陈景深没吭声，只是手臂揽着他腰，抬手扣住他后脑勺，把他脑袋压下来接吻。
“在想，你当初走时候，是不是也是刚才样子。”陈景深说。
喻繁几乎是瞬间就僵住，张合嘴唇忽然就不动。
感觉到他僵硬，陈景深安抚似地顺顺他后背。
“不是。”半晌，喻繁没什情绪地闷声开口，“那时候有人上门找喻凯明讨债，走得很急，也没行李箱，拖着麻袋走。”
“嗯。”陈景深在脑子里想象下那个画面，把人抱得更紧，喻繁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震颤。
“其实那天在奶茶店，不是第次。”陈景深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句。
“什？”喻繁愣下，然后反应过来，“哦，知道——”
“你拿刀划自己。不是第次。”
“……”
喻繁有些懵。他抬起脑袋，难得呆怔地看着陈景深：“……什意思？”
“你拿烟头烫自己手臂，看到。”陈景深说。
喻繁张张口，什也没说出来。他是想否认，但陈景深这挑起，些记忆横插进来，好像真有这回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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