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出
点乱子。”
早上六点，视频会议？
陈景深没说话，只是垂眼安静地看她。季莲漪心悸地感觉又漫上来，伸手搭在他后背上：“走吧，司机在楼下等。”
诊所今天只招待季莲漪位客人。陈景深独自坐在诊室外
长椅上，两手随意地垂在腿间，疲倦地出着神。
季莲漪上次生病是因为发现丈夫出轨。她是完美主义者，掌控别人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她无法接受自己失败婚姻和糟糕丈夫，在那之后很长段时间，她对陈景深控制欲已经到恐怖程度。
她无时无刻都要确定陈景深在她视线下，陈景深接触什
人、发生什事，都必须在她眼皮底下进行。
直到她接受漫长心理辅导，终于得以回归工作之后，这种情况才渐渐好转。
这几天怎又突然恶化？
陈景深盯着某处，没找到头绪。
他拿出手机看眼时间，八点，某人应该还在梦里。就诊时间还要会儿，陈景深点开唯娱乐软件，打算撑下精神。
却看到贪吃蛇在线好友1，昵称是“-”。
陈景深顿，退出去发消息。
【s：？】
那头过十来分钟才回。
【-：别烦。在破纪录。】
【s：回去帮你破。】
【-：……滚。】
【-：打游戏，别发消息干扰
。】
陈景深终于笑下，切回游戏观战起来。
回到南城时已经是周下午。连续做两天心理治疗，季莲漪状态未见多明显好转。
季莲漪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去学校，陈景深下车之前，季莲漪出声叫住他，说今天下午她要回公司处理点拖很久事，可能来不学校，让他按时回家。
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操场只有几个上体育课班级。
陈景深掂掂书包肩带，刚要往教学楼走，忽然瞥见个熟悉身影。
他脚步顿，蹙起眉-
喻繁倚着图书馆天台栏杆往下望。图书馆建得不高，不过位置好，眼能把南城七中看个七七八八。
他特意挑上课时间过来，来就上天台。本意是这离得远，高三教学楼看不见，他能毫无顾忌地在这等庄访琴下课，但真站到这，他又忍不住朝高三教学楼六楼看去。
是今天回来吧？在听课？还是在刷题？或者在考试？
正出着神，楼下忽然响起道尖锐哨声，喻繁以为自己被发现，立刻转身蹲下去。
等会儿没动静，他半蹲起身去看，只是体育老师在叫那些逃课去食堂学生回来。
这体育老师也带他们班，这声哨子经常是吹他。
喻繁吐出口气，干脆背靠墙坐下来，手伸进口袋想掏烟，听到天台铁门发出“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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