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倒东西都已经被摆正,就是破破坏坏,看起来还是很乱。
“那人回来过?”陈景深问。
喻繁其实没说昨晚跟他打架人是谁,但陈景深之前就有猜测,刚才楼上邻居话也印证他想法。
“没,他没胆回来。”
喻繁昨晚回来随便收拾下,不能用小物件都被他丢进垃圾袋,扔进喻凯明房间里。
其实换做平时,他估计还要把喻凯明房间乱砸通。但他昨晚回来脑子有点乱,没顾上。
“别看,滚房间里去。”喻繁松开他,趿拉着拖鞋,边刷牙边回厕所。
“嗯。”陈景深掂掂书包肩带,进屋前淡淡道,“刷轻点,你嘴巴里面破。”
厕所里刷牙声骤然停止。
几秒后,厕所里传来急切漱口声,然后是句清晰又憋屈咒骂:“你妈陈景深,……就喜欢重重刷!你别他妈管!!”
喻繁在厕所磨蹭十来分钟才出来。
他头发湿淋淋,绷着眼皮坐到椅子上,可怜椅子被他力气压得往后划下。
他翘着二郎腿,冷脸盯着桌上保温饭盒,刚准备让陈景深连人带盒块滚蛋——
“不然你还是点外卖吃吧。”陈景深忽然道。
“?”没想到对方先发制人,喻繁扭头看他,冰冷表情里带点茫然。
“怕不合你口味。”陈景深淡淡道,“虽然很早就起来,看很久菜谱,还熬废锅,但可能还是不太好吃。”
“……”-
大碗粥下肚,喻繁直到下午肚子都还在撑。
临近高三,老师们安排作业越来越多,题型也越来越深。喻繁努力下午,才勉强写两张访琴发下来所谓加强卷。做完之后他前后翻翻,空题目比写多。
于是直到天都沉,陈景深都还没给他讲完题。
把道大题演算两遍,陈景深问:“能懂?”
喻繁支着脑袋,盯着草稿纸安静半天,脸色渐渐从麻木变成不爽。
这是人学东西?
头发冷不防地被人按下,陈景深说:“这题有点超纲,听不会正常。休息会再继续。”
喻繁被题目弄得昏昏沉沉,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发又给人薅。
他扭头想骂,正好看见陈景深拧开矿泉水瓶喝口。陈景深仰着头,凸起喉结随着吞咽滚几下,捏着矿泉水瓶手指轻微曲着。
陈景深手指细长,这让他不管拿着什东西,都给人种漫不经心掌控感。
喻繁动作微僵,忽然觉得脖子有点麻。
感觉到视线,陈景深放下水瓶,眼尾淡淡地朝他瞥过来。
喻繁书桌很小,平时他自己个人还好,两个大男生用就有点挤。
他们胳膊贴在起,偶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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