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高入学时把饭菜砸到人家脸上,砸成名。
这场四百米接力跑得太帅,又在学校里沸沸扬扬火把。
于是运动会第二天,他把外套随便套头顶走进操场时候,操场大半人都在看他。
他头都没抬下,面无表情地路走到自己班看台。
他们学校运动会每两小时都有人来查勤,没项目人也得来看台坐着。
今天要颁奖和拍照,连看台座位都要按身高排。
王潞安看见他,乐:“喻繁,你当贼呢?不热啊?”
“晒。”喻繁言简意赅。
他也不是怕晒,主要眼睛见光久,容易睡不着。
今天项目少,在看台人格外多,坐着都有点挤。
喻繁坐下来就闻到身边人淡淡洗衣液香,或许是放薄荷,他闻着莫名觉得凉快点。
他忍不住往旁边瞥眼。
陈景深后靠在墙上,因为空间太挤,他双长腿憋屈地曲起半敞,正在低头玩手机。
左宽就挤在王潞安旁边,头上还戴着顶鸭舌帽。见喻繁来,他微微前倾,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憋晚上问题:“喻繁,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啊?昨天跑得也太特猛。”
喻繁淡淡地嗯声。
以他家为起点,东南西北所有路线,他都不知道跑过多少次。
跑两年多,被追上就要挨打,换谁谁都练出来。
“说呢……们班体育生都被你搞自闭。”
喻繁皱起眉:“你怎又在们班,回去,挤死。”
“嘘嘘嘘。”左宽朝他比手势,“手机被收,过来跟王潞安看东西。你睡,们不打扰你。”
多个人少个人,都得挤着睡。
喻繁忍着火,外套往脸上盖,靠在墙上闭眼。
陈景深正在看手机消息。
【妈:阿姨说,你今天去学校?】
【妈:不是说过,既然没你运动项目就跟老师请假,留在家里自习。你去也只是平白浪费时间。】
陈景深垂着眼皮沉默会儿,打开键盘刚敲两个字,肩上忽然沉。
他怔,垂下头,看到皱巴巴校服外套。
被校服外套裹着脑袋自动为自己找个舒适位置,靠半晌,还又往上蹭下。
陈景深盯着这颗脑袋看会儿,直接把手机锁屏扔进旁边书包里,往下挪挪肩膀,好让旁边人睡得更舒服。
吴偲拿着题库回头时看到就是这幕。
有道题他算半天都没头绪,庄访琴这会儿又去参加老师接力项目,他想想,决定求助下学霸。
他看到两个男生挨在起。陈景深坐姿难得有点驼背,看起来反而多点随性味道,另位整个人几乎倒在陈景深身上,头上还披着校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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