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其实隐隐约约有预感。
从早上开始就头重脚轻,浑身没力,听人说话像念经。
他很久没生病,这种感觉比受皮肉伤难受。
嘴唇发干,喻繁吞咽下,喉间传来闷痛感让他眉毛拧:“手拿开。”
旁边人没说话,几秒后,陈景深抽回手。
喻繁挪挪脑袋,枕回手臂上。
“你该去医院。”
喻繁闭眼:“少管闲事。”
旁边没声音。
这会儿喻繁和早自习时样,脑子昏沉又难以入睡。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听着旁边人合上课本,收拾东西,拉上书包拉链。
他偏下脑袋,正好看到陈景深双肩背着书包,单手拎起椅子反着叠在课桌上。
等人走光,就把桌子叠在起睡觉。
或者再去网吧将就晚?现在这个状态,回家不定能打过喻凯明……
喻繁眼皮半垂,模模糊糊看见陈景深手搭到拉链上,把外套脱下来。
他厚重羽绒服下居然还穿件米色毛线马甲,再里面才是校服衬衫。
喻繁心想这些书呆子怎这娇弱,才几度天就裹得像粽子,粽子就弯下腰来,抓住他手臂。?
抓住,他手臂?
喻繁猛地回神:“干什?”
“去医院。”陈景深淡淡道。
“说少管闲事,松开,”喻繁皱起眉,“你再碰试试?信不信真揍你——”
他盯着陈景深脸,忍无可忍地出拳——然后手腕被人把握住。
他跟刚才那张椅子样被陈景深拎起来。
他又抬起拳头——另只手也被没收。
喻繁顿时觉得生病更麻烦。
打不过喻凯明就算,连陈景深也打不过??
羽绒服被披到他身上,陈景深说:“抬手。”
教室外经过两个女生,听见动静,她们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喻繁握紧拳头又松开。
算,挣扎反而更难看。
陈景深无视掉面前人“病好第个鲨你”眼神,手指捏着外套拉链,直接拉到最顶上。
是件高领羽绒服,喻繁后颈又有遮挡。
他感受着衣服主人残留体温,嫌弃地抬抬脑袋,冷着脸说:“想闷死谁。”
陈景深瞥他眼,伸过手来把衣领压到他下巴底下。
为满足部分老师住宿需求,南城七中教师宿舍就建在实验楼隔壁。
住在这般都是刚入职年轻教师,和些将学校未来二十年发展道路规划得清清楚楚热血老教师。
胡庞住在教室宿舍五楼,房子阳台就靠在学校这头,往外走两步就能看见学校大门。
这天傍晚,他如往常,捧着碗漫步到阳台,看着校门那些学到忘以至于现在才离校祖国花朵下饭。
见到陈景深高瘦身影,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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