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天罚之妖。这几乎意味着,人妖两界桎梏于他而言已经毫无用处,再没什可拿来震慑于他。
这是个危险分子。放在人类中,这便叫反社会型人格,还没彻底爆炸定时炸-弹。
“不能让他就这在外头继续闯祸,”狐狸说,“必须得把他抓回来——不管用什手段。”
这已经是四月底。狐狸计算着,愈发心惊肉跳。
五月过后,这年天罚便要结束。
在这之后,是不是才是那妖屠-戮开始?
*
晚上打响春雷。雷声极大,轰隆作响,窗户也被震抖,哪怕拉着厚重窗帘,仍旧能看见外头闪而过雪亮电光。
司景在和人形六神对词,聚精会神,有几根头发垂到眼前也毫无所觉,仍旧在念叨。
“良臣进谏,自当虚怀若谷。左相兢兢业业,勤谨恭肃以侍上勤谨恭肃以侍上”
他卡壳,蹙着眉头费劲儿思索半天,最终只得拿脚丫踢踢男人小腿,“个字。”
阚泽说:“受。”
司景与他对视眼睛写满迷茫,微微张着嘴,仍旧未想起来。阚泽被他神情取悦,心中动,凑近些,抚着他殷红而温润嘴唇,教他做出嘴型,“受其封赏。”
“受其封赏,亦是天下百姓之愿,朕之愿,于江山社稷有百利而无害。为何不可封?”
司景磕磕绊绊把这段背完,抬起头看着他眼眸亮晶晶,仍旧拉着他,“来来来,再来下段——”
他随手揉揉自己头发。那柔软发丝打着卷,从他额头上垂下来,蓬松,细而软,只是看上去便知道好摸。阚泽手指动动,却没上手,只道:“来第二十七场吧。”
司景哗啦哗啦把剧本往后翻。
“二十七场是二十七场是”
他瞧见这场,张张嘴,又有些懵地看向阚泽。
“这是和女配戏。”
演是他与和亲公主感情愈笃,日渐和睦。
这怎对戏?
阚泽不动声色,说:“感情戏最难。”
“”司大佬眯起眼,问,“你是不是把当傻子?”
什感情戏难,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趁机占便宜好吗?
直接说难道很困难吗?非得拐个九曲十八弯以为这样就能掩藏你真实意图吗?
他来回翻动着书页,瞧着那两段,也有些动心。阚泽声音含笑,问:“要对戏吗?”
“——对。”
司景把剧本彻底摊开,也是理直气壮模样。
“正像你所说,感情戏实在太难。”
非常需要好好对对。
和亲公主来自塞外,与宫内刻板规矩女子都不同。起床后,她并不愿将伺候皇帝活儿假手于宫女,更要自己亲手来照顾夫君。司景站在床边,阚泽便低眉顺眼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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