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猫薄荷枝叶晃得更厉害。
咱们虽然分盆,可都是千年老妖,饮食习惯跟人没啥差别——哪儿有逼人喝肥料?!
这和魔鬼有什区别?
隔壁三人也看见阚泽,诧异,“阚哥这早就回来,不是说那边还有工作?”
嫩芽早缩回去,阚泽双手插兜,嗯声。
“改时间。”
他目光落在两人之间司景身上,含笑意。
司景瞧见他,下意识就屏住呼吸,瞪圆眼。被袁方拽两下衣角,才含糊开口,“回来?”
阚泽点点头。
分盆猫薄荷草求救气息更明显,忽视也忽视不,阚泽看眼司景怀中牢牢抱着盆,薄唇抿抿。
“这是你养?”
司景抱紧心肝宝贝草,点点头。
阚泽上前,装模作样翻弄检查下自己叶子,随后自己给自己下诊断书,“肥料好像有点多。”
司景眉毛挑。
“怎,你还会看植物?”
阚泽轻声道:“之前演过相关角色,学过些。”
他说:“这几天,它是不是很没精神?”
有精神才怪呢。千年妖精,什山珍海味没尝过,就从来没碰过肥料这种人工合成臭臭。喝过两回,全都是栽在司景手里。
愁猫薄荷都要分盆,几次趁着夜晚,都想把几百根根-拔-出来逃走。
司景想想,确不如往常有精神。他眉头蹙得更紧,回忆下时间,确是从那天在酒馆喝杯肥料开始。
难道是喝多?
阚泽:“恐怕是肥料用太过。”
司大佬很操心。
“那怎办,能补救?”
“倒也不用补救,”阚泽俨然是个园艺大师,给自己看病看套套,“只要平常正常浇水、以后别再用肥料就好。”
那味道,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想都不敢想。
司景答应下来,“不用,不用。”
阚泽嗓音忽然低沉,“也可以再换个地方放。”
比如卧室怎样?
司景也说:“确得换个地方。”
于是回去后,他把盆搬个位置。
确是在卧室。
只可惜为保证阳光充足,落脚地是卧室连接着小阳台,离里头还隔着厚厚层落地窗帘。帘子拉严严实实,里头司景顶着软呼呼毛耳朵和毛尾巴走来走去,只穿单薄浴袍,还赤着脚;外头猫薄荷蹲在窗帘外,使劲儿地听,只能听到里头细细瑟瑟衣服摩擦声。
半天后,片叶子率先忍耐不住,悄悄地拉开小角窗帘。
嗯
有更多嫩芽迫不及待挤过来,挨挨簇簇挤在块儿看,瞧见里头司景蓬松着大尾巴窝在沙发里,共同发出渴望撸猫抖动声。
主根茎依旧保持着冷静自持,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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