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快要当场打起来。
其实今岁遇上天灾人祸已算是少,但架不住国库实在是没钱,而不论是治理运河还是安置灾民,都需要大笔银两。
但户部眼下却根本拿不出钱来。
殷承玉被吵得头昏脑涨,只能罢朝再议。
下朝之后他没召见还想来寻求支持户部工部两位尚书,而是召谢蕴川入宫议事。
谢蕴川被薛恕领着往养心殿去,习惯性就想同他闲聊几句,却发现今日薛督主似乎格外冷漠,板着张脸瞧起来十分不好相处,只会应两个字如“嗯”“哦”之类,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怀疑自己不知何时得罪对方,他已将薛恕当做朋友,便也不愿两人之间生出误会嫌隙,便询问道:“可是何处惹督主不快?”
薛恕瞥他眼:“并未。”
谢蕴川满头雾水:“那督主为何……?”
“家眷见咱家与谢大人太过熟稔,心里吃味。”薛恕揣着手,微微扬起下巴,不紧不慢道:“咱家总得避避嫌。”
谢蕴川缓缓张大嘴。
很想问你个太监,哪来家眷?
但这话就太冒犯,他明智地住嘴,不再试图搭话。
只是心里还是不由琢磨着,能瞧见他与薛恕来往人,多半也是宫里人。但宫中不是不许结对食?薛恕家眷能是谁?
路琢磨着,直到见到皇帝,他才打住心里头猜测,庄重地行礼问安。
殷承玉抬手让他坐下,便与他说起今日朝上纷争。
从长远来看,谢蕴川也支持治理运河,但他入朝观政之后,也清楚户部尚书难处,叹息道:“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殷承玉并未开口,只将几本账册推到他面前:“你再看看这个。”
谢蕴川接过翻看,开始神色尚且轻松,但接连看过几本后,神色便凝重起来。
——殷承玉给他看得乃是户部呈递上来汇总过后历年总收支账簿。国库收入大头依靠田赋,其次是军屯,盐税等。除此之外,其余如商税等税收都少得可怜。整个大燕国库进项大半靠田赋,而偏偏这些年来大燕天灾人祸不断,导致田地减收。更不说还有大批*员士绅免除田赋,许多农户为免税将田地挂在*员士绅名下,日积月累下来,田赋收入亦日渐减少。
再看支出项,军费与俸禄支出都是大头,仅仅去岁年,军费支出高达三百九十万两,俸禄支出高达二百五十三万两。但这还算是正常支出,谢蕴川瞧着最后项宗室支出,眉头已经打成结。
光是供养宗室藩王,支出竟已经高达二百十万两之巨!
“可瞧出什来?”殷承玉点点那些账簿,问他。
“问题太多,难怪户部尚书在皇极殿差点和工部尚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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