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道鸿沟不可跨越。
“就只因为这些?”殷承玉注视着他,洞悉目光几乎要看到他心底去。
薛恕别开眼,不肯再说。
“帝王之术在驭人,谢蕴川是好友亦是臣子,孤需笼络他。”指尖缓缓描摹他唇形,殷承玉在他干燥唇上印下吻:“至于你……哪还需要孤去笼络?”
薛恕眼珠动下,似半信半疑。
殷承玉低笑声,以唇辗转研磨:“况且你和他比什?”如玉石般沁凉手指自后颈探入衣襟:“除你,还有谁能与孤如此……?”
后背肌肉绷紧,薛恕如头蓄势待发野兽,终于忍受不住猎物邀请,将人按住掠夺。
身体往后陷入圈椅之中,殷承玉仰起脸迎合。
许久之后,唇瓣分开,殷承玉舔舔殷红唇,拢拢凌乱衣襟,看着他笑:“这回不酸?”
薛恕默默调整气息,哑声道:“殿下何时去翰林院?臣也道。”
殷承玉神色顿,难以言喻地瞧着他,最后到底答应:“去便去罢,莫给孤添乱。”
*
晌午时分,二人道去翰林院。
翰林院位于南熏坊,出承天门往左行段便是。
谢蕴川是新科状元,已经被授修撰之职,入国史馆中修书。
大燕历来就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之说,上世谢蕴川升迁之路便是由此开始。
若是按照默认升迁之途,他会在翰林院熬上个三五年,待熟悉政事又有资历之后,便会入朝为官。若是政绩好受看重,便会放到地方磨砺几年,等再调回京时,便能在朝中担任要职。如此步步熬过来,积攒足够政绩与资历,到四五十岁时,便有可能入内阁。
但上世隆丰十九年,并不太平。
十九年冬,疙瘩瘟在北直隶大名府等地相继爆发,然后迅速蔓延到望京。
疙瘩瘟死人无数,朝中*员亦有许多染病而亡,人手严重不足,是以翰林院这批尚未经受历练新进进士,便被赶鸭子上架顶空缺。
这是危难也是机遇。
谢蕴川因着表现出色,很快便被破格擢升入吏部。当时已是首辅邵添正是吏部尚书,他对谢蕴川十分赏识,有心提拔之下,谢蕴川在短短四年间,便靠着出色政绩,由吏部侍中升为户部侍郎,之后升任礼部尚书。直到殷承玉回宫之时,他已经成大燕史上最为年轻阁臣。
他是邵添左膀右臂,邵添甚至有意将嫡女嫁给他,培养他当自己接班人。
只不过邵添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悉心培养接班人,最后却成要他命阎王爷。
谢家满门为邵添所害,谢蕴川卧薪尝胆,直在暗中搜集邵添党罪证。后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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