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利益,必不会让鞑靼轻易吞下瓦剌。
“她这次倒是好运道。”薛恕想起上世乌珠被自己斩杀结局,最终只是不情不愿地哼声。
出宿荷别苑,两人披着夜色策马往薛恕宅邸行去。
薛恕置办宅邸位于处田庄,这个时辰庄户人家早已经歇息,四周不闻人声,马蹄踏过田间小路,惊起片蛙声虫鸣。
来之前薛恕就已提前派番役来打扫以及置办用品,此时两人抵达之后,便有番役迎上前将马儿牵下去。两人身份敏感,薛恕并没有安排太多伺候人,除值守番役外,院落里便没有其余人。
薛恕亲自引着殷承玉入主院。
屋檐下挂灯,殷承玉信步行去,便发觉这院子布置得格外清雅,且还有些许眼熟。待入主屋内看,瞧见那偶尔休憩躺椅都与慈庆宫寝殿差不多时,便忍不住睨向身侧人:“你倒是处心积虑。”
这宅邸虽不大,却基本照搬慈庆宫里他喜好布置。
“殿下喜欢,日后可以常来住。”薛恕用目光描摹他,有遮掩不住热切:“宅子后头不远处便是片湖泊,里头中莲藕,夏天时开满荷花,适宜赏荷游湖。”
殷承玉瞧他眼,没应下却也没拒绝:“浴房在何处?孤先去沐浴。”
没得到回答人显然有些不甘心,抿着唇引他去浴房。到门口还想往里跟,却被殷承玉赶出来:“去给孤拿身衣裳来。”
策马奔波许久,殷承玉亦有些疲乏。
他在热腾腾浴池里泡半晌,洗去满身尘灰,才换上薛恕送来中衣。
中衣上身,他就挑眉,瞧着长出截衣袖来——这显然不是他尺寸。
他垂首嗅嗅,果然在上头闻到熟悉雪岭梅香味。
不是他,那便是薛恕。
嘴角勾笑,殷承玉随意披上外袍便回主屋。
主屋里红烛幽幽,有雪岭梅香味浮动,却没见薛恕身影。
殷承玉也不急着寻人,在屋中闲适地转悠打量,目光转动间,便注意到拔步床旁柜子上放个木箱子,没上锁。
他走上前去,好奇地将箱子打开,就见里头放着些零零散散小东西。
玉戒、帕子、中衣、红线缠着卷轴……还有枚小巧精致口枷。
——这箱子里头装得都是他曾给薛恕东西。
指尖抚过这些不起眼、却被妥善收藏小玩意儿,殷承玉眼底生些许波澜。
温热身体从背后贴上来,不知道何时回屋薛恕将他拥住,将里头两枚玉戒拿起戴在他手指上,细细观赏:“这都是殿下送臣。”
殷承玉由他握着自己手,另手点点叠放帕子:“连这也留着,都用来做些什勾当?”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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