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珠境遇看起来比想象中好太多。
殷承玉略思索便明白,这颗草原上黑珍珠没有半点柔弱,甚至十分柔韧,如同草原上野草般顽强,最擅长便是利用切可以利用条件为自己谋求利益。
这是个聪明且有野心女人。
殷承玉对双方合作可能更有把握,从容不迫地在她对面坐下,方才缓声道:“广袤草原才是烈马归宿,公主难道甘愿就这被圈养在后宅?那个三弟野心不小,不论成败,公主日后结果恐怕都不会太好,难道就不想为自己谋条后路?”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只要想起殷承璟那个窝囊玩意儿,她就觉得犯恶心。丹犀冬狩时她就不太瞧得上对方,成婚之后眼见着对方露出真面目,就更恨把自己和殷承璟凑做堆薛恕。
只是如今她只是个和亲公主,在大燕势单力薄,不论是太子还是薛恕,都不是她有能力对付。
乌珠目光凶狠地看向立在侧薛恕,皮笑肉不笑道:“如今境地是拜谁所赐?不正是太子身边养狗干好事??”
她嗤声,喝杯冷酒才勉强保持不太失态:“现在太子这是来猫哭耗子?”
殷承玉并不在意她恶劣态度,反而是薛恕目光不快,手已经按在腰间佩刀上,森冷目光锁着乌珠。
早在丹犀冬狩时乌珠就领教过他阴险狡诈,见状顿时面露警惕,下意识握住缠在左手袖中鞭柄。
沉默对峙中,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殷承玉侧首瞧薛恕眼。薛恕当即松开手,只野兽样凶狠眼睛仍然锁定在乌珠身上,充满威胁性。
乌珠见状笑起来,眉毛挑起充满挑衅地看着薛恕:“倒是只听话狗。”
薛恕神色淡漠,无动于衷。
倒是殷承玉又抛出个诱人问题:“公主当真没想过重回草原?那里才是你战场。”
乌珠自然是想过。
当初阿哈鲁带她来参加丹犀冬狩,让她设法勾引太子与大燕联姻时,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留在长久留在大燕。
汗王迟早要南下,而她则需在南下之前,留在大燕为汗王提供足够情报,同时将大燕这潭浑水搅合得更浑浊些。
待鞑靼勇士铁蹄南下之时,就是她回归草原之时。
草原儿女纵马欢歌,是大燕这些被礼仪规矩束缚在后宅里闺阁女子辈子也体会不到恣意洒脱。
然而所有计划都被面前两人打乱,她联姻留在大燕,但也被束缚翅膀,成为弃子。
她再也回不去。
“汗王有很多儿女,他不会再接纳颗弃子。”
“可北方草原那大,并不只有鞑靼。”殷承玉注视着她,像极具耐心钓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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