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竟还能看出不不对劲来。
她回头望眼,暗地里叹口气,却是朝贺山翻个白眼道:“看你最不对劲,没事不要七想八想,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有事要做。”
被她这说,贺山心里那点别扭就散去,同她道回去。
守着火炉,将三碗药煎成碗后,薛恕将泛着热气药汁倒入瓷碗里,端进屋里。
伺候下人没得他吩咐,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合上门扉,守在门口。
殷承玉还昏睡着,尚未退热,被褥掖得严实,捂出身汗来,额头上布着密密汗珠。
将还有些烫人汤药放在边晾着,薛恕打来温水给他擦身。
昏睡人无法给出任何反应,乖巧得不像话。
薛恕凝着他面容,心口却是颤下,手中布巾时没抓紧,落进铜盆里,溅起点点水花。
上世殷承玉病倒时,也是这般模样。
他躺在宽大龙床上,瘦弱身体只占据龙床小小块,就像尊昂贵易碎琉璃娃娃,逐渐失去生机与温度。薛恕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却怎也捂不热逐渐冰凉身体。
那种失去恐慌瞬间击溃他伪装出来平静,心口传来痛楚叫他弓起身体,颈侧青筋凸起。
他紧紧抓着床沿,大口喘气。撑着床沿手臂不断颤抖着,前所未有狼狈和慌张。
目光在殷承玉面上逡巡,瞧着他潮红脸颊,薛恕在心中遍遍重复大夫话。
只是场风寒,很快便会好。
这世他没吃那些苦,身体很是康健。
肆意蔓延恐慌逐渐被压制下去,双手也不再颤抖,薛恕深吸口气,小心抱着殷承玉将他身体抬高些,端起碗给他喂药。
碗汤药喂完,薛恕又在屋中添几个炭盆,将身体烘烤得暖热,才上榻,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
老大夫开药不错,第二日早上,殷承玉便退热醒。
昨夜他烧得迷迷糊糊,只大概知道自己病,只是意识昏昏沉沉,怎也醒不来。
现在睁开眼时,倒是没那种昏沉无力之感,只是人还有些虚,喉舌也干涩得很。
他拉开薛恕胳膊想要坐起身来。
这动薛恕便知他醒,将人按回去不叫他起身:“殿下想要什?”
“孤渴。”殷承玉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还有些瓮声瓮气。
薛恕下榻给他倒温水过来喂他喝。干涩嗓子滋润些,殷承玉才又问:“什时辰?”
“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殷承玉心里还惦记着今日三江商会那几个大东家要过来,昨日定期限是午时,眼下时候也差不多。他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伺候孤洗漱更衣,今日还要去府衙,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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