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
“得把伤口清理干净再上药。”薛恕与他面对面对坐着,将准备好干净棉布浸入烈酒当中。他看眼眉头不展人,侧身体将左肩凑过去:“殿下若是疼,便咬着。”
说罢,便不再说话,尽量放轻动作替他清洗伤口。
那伤口其实本不怎疼,但用烈酒清洗之时,却比被老虎抓得那下还要疼上许多。殷承玉额头青筋鼓起,用力咬着牙根才没有发出声来。
薛恕大约察觉他痛楚,动作越发小心翼翼。
殷承玉喘口气,将头抵在他肩上,侧脸催促:“动作快些。”
薛恕只得加快动作,殷承玉额头冒出汗珠来,疼得厉害,便将头靠在他肩上,埋首咬着他衣裳。
倒是想咬他,叫他和自己样痛。
只是忽然又想起,上世这个时候,薛恕也为隆丰帝挡下。
这都是他回宫之前事情,后头再打听时,细节总是没有那清楚。只知道在丹犀冬狩上隆丰帝遇险,薛恕冒死救驾,之后便得隆丰帝信任。
至于当时情形有多凶险,薛恕伤得有多重,他概不知。
但他想起偶尔瞥见薛恕胸膛上那些纵横旧伤疤,或许其中有道,便是那时留下来。
便不忍再叫他痛。
殷承玉微阖着眼睛,哑声问:“你那时痛?”
薛恕手上动作顿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当然是痛。
他亦只是个凡夫俗子,也会有病痛缠身之时。只不过他总是比旁人更能忍耐些而已。
上世隆丰帝冬狩,身边尚没有带这样多人。而他想着在冬狩上引起隆丰帝注意,费尽心机挤进随侍队伍中。
隆丰帝在猎虎之时,也是如今日样,几次未曾击中老虎要害,反而激起老虎凶性。
但当时隆丰帝身体并不如现在康健,他早年被酒色掏空,后来又常服于丹药。虽然表面看着还算健朗,但身体底子其实早就垮。是以在老虎扑过来时,他甚至没来及得策马奔逃,就被受惊马儿颠落在地。
当时护卫反应不及,是他冲过去替隆丰帝挡下老虎致命击。
代价是肋骨断两根,腹部亦受重击。
当时情形凶险,隆丰帝脱险之后,命太医全力救治他。
那时他在宫里无亲无故,只想着若是他也死,他殿下便当真无人去救。到底靠着心口股气,侥幸活下来。
活下来后也不敢在病床上躺太久,他得趁着隆丰帝还记着他这个人时候,展现出自己用处来,将人笼络在自己手心。
而事实也证明,他所做切,都值得。
薛恕换块棉布继续清洗伤口,伤口中脏污逐渐清理干净,流出鲜红血来。他用另块棉布蘸干血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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