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坏孤件中衣,难道不该赔孤件?”
许是在温泉池子里泡得久,连声音也仿佛沾水,变得潮湿起来。
薛恕攥紧衣带,半晌才道:“……是当赔。”
殷承玉乜他眼,耐心地等他系好衣带,方才在旁贵妃榻上坐下。
薛恕深吸口气,捧来双云纹鹿皮靴,单膝跪在地上,让他足踩在自己膝上。又捧起他另只足小心穿上鞋袜。
殷承玉懒洋洋靠在塌上,忽而注意到脚背上点红痕。
他皱眉,抬起腿踩在薛恕肩上,虚指着那红痕道:“这可是被虫咬?”
薛恕侧脸去看,瞧见那红痕时眼神便闪闪。
那应该是他先前不慎留下。殷承玉皮肤太白,极容易留下印记。
他隐晦地打量着殷承玉神色,也瞧不出他是看出来还是没看出来。如今殿下早不似上世那般好揣摩拿捏。
于是他也不回答,只用奇异目光看着那点红痕,哑声道:“臣替殿下上点药。”
话音未落,唇已落在那点红痕上。
殷承玉下意识想要收回脚,却被他强硬握住脚腕。
温热触感自脚背传来,垂在身侧手指缩紧,殷承玉呼吸微重,眼底亦染几许颜色。
“可要臣伺候殿下?”薛恕注意到他变化,抬起头来,直直迎上他目光,舔舔唇,眼底满是捕猎前兴奋。
二人对视数息,目光勾缠。
最后殷承玉收回腿,俯过身来捏住他下颌,拇指用力按过他唇,哑声道:“你想怎伺候,用这里?”
薛恕目光暗暗,咬住他指尖,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随殿下喜欢。”
……
二人又耽搁两刻,方才离开。
殷承玉长发披散,眼尾嫣红,等薛恕为他将狐裘披上系好,便抱着暖手炉,缓缓往自己院子行去。
薛恕跟在他身后,目光暗沉,并未满足。
还远远不够。
*
次日,冬狩开始。
丹犀冬狩为期十日,第日乃是宴饮歌舞,皇室勋贵,文武*员,以及瓦剌和鞑靼使者都会参宴。
既是围猎开始前放松,也是探明敌情最好时机。
隆丰帝这两日在行宫里过得十分快活,此时坐在主位上,朝两部使者举杯之时,颇有些意气风发。
“诸位满饮此杯!”
先前因为殷承璋之死,文贵妃哭闹不休,连带着后宫也不得安宁。隆丰帝很是头疼阵。他开始也是心疼文贵妃和二儿子,还茹素斋戒几日,为死去二儿子祈福。
可男人悲伤有时候就只有那片刻,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虽然疼爱二儿子死,可他还有三儿女。更别说后宫里还有这多年轻漂亮妃嫔,以后他还会有更多孩子。
于是殷承璋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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